清晨,日出的陽光灑落一片在窗臺下的柔軟的地毯上。
喻亦真是在屋外鳥鳴聲中醒來的。
她昨晚好似做了一個夢,又好似一覺睡到了天亮。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近來她的情緒總是有些不穩定,連自己也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就會發脾氣,莫名其妙的就會覺得難過,莫名其妙的,就覺得姜平雲一定再外面有女人。
喻亦真有些頭痛,她叫了幾聲“阿雲”,卻發現他不在房間裡。
一大早的,姜平雲就不在了,她甚至沒有聽到他起來的聲音。
她打電話給姜平雲,可是電話接通,卻是薄子默。
薄子默道:“喻小姐,有客戶在老侯總的私人會所裡出事了,我們現在在這邊,姜總和老侯總在書房裡,他把手機暫時交給了我。”
喻亦真一聽是老侯總那邊的事,再多的猜疑也不得不放下,她有些擔心,問:“發生了什麼事,就你們兩個,真的沒問題嗎?我找爸爸幫忙吧。”
“不用麻煩喻總的。”薄子默道:“只是客戶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我知道侯總那邊有什麼!”喻亦真忽而提高了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急切的道:“那你們更不能管這事,我實話告訴你們的,有人想搞侯總,這事不是意外,你們什麼都不要管,趕緊離開那裡。”
薄子默稍微一頓,這番話在他意料之外。
而坐在薄子默對面的姜平雲,也聽得一清二楚。
姜平雲冷冷的笑了笑。
他開口,無聲的說了兩個字:掛了。
於是,薄子默對喻亦真道:“好,我們馬上想辦法,喻小姐,我這邊先掛了。”
“好,一定要小心。”喻亦真道。
電話結束通話,也許是掛得過快,薄子默並沒有回她的這句話。
喻亦真放下手機,坐在梳妝桌前,她看著鏡子,發現自己臉色有些蒼白,眼下還有淡淡的烏青,比之以往,彷彿一下子老了那麼幾歲,她輕笑了幾聲,忽然手在桌上猛地橫掃過去,那些梳妝桌上的擺滿的各種化妝品也好護膚品也好,都通通摔到了地上,厚厚的地毯上,有些瓶子罐子還是完好無損,有些卻散落了一地,尤其唇膏,染了一片渾濁的顏色出來。
薄子默和姜平雲正在舊工廠。
距離姜平雲收到資訊的一個半小時後。
他們兩人,一人站著默默的抽著煙,一人坐在臺階上剛剛打完電話。
還有第三個人,被綁住了手腳丟在了乾枯骯髒的池中。
“懷先生。”姜平雲掛了電話,遠遠的看著池中的懷周,他聲音沉沉:“初次見面啊。”
那個池子,雖已經乾枯,但正因為乾枯,總會讓人無端想到各種可怕的橋段。
而事實是,這個池子裡,確實有過一具屍體在這裡被融化掉,就在懷周的位置相差不到半米。
“我已經答應了你們了......“懷周驚懼的看著面前這兩人,他死命的掙扎過,手上腳上全是摩擦的損傷,衣服已經看不出原色,簡直一身的狼狽,他喊得聲音都沙啞了:”我真的沒有再找她了,你們不是找人監視著我嗎?我只是求財啊,我不想玩命的啊。”
姜平雲聽著名不改色,只是突然道:“那你和真真是怎麼在一起的,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