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打了個哈欠。
但是,她一直追問薄子默,卻還是不知道他的目標是誰。
肯定有一個目標。
薄子默在洗澡,冷水衝過身體,讓他更加清醒。
那個女人很奇怪......
那個女人了真的很奇怪......
那個女人簡直奇怪得不講道理.....
靠......
薄子默關了水,浴袍隨便披在身上,也沒繫上腰帶,就走出了浴室。
他一眼就看到容初斜坐在沙發上,電影昏暗的光線如薄薄紗霧柔和了她的表情,她低頭時彷彿在思考,眉間不自覺微蹙,如古畫中,美人哀思,時光模糊了筆畫,也增添幾分朦朦朧朧。
是個奇怪的人。
卻很好看。
薄子默站在浴室門前,容初察覺,抬頭看著他。
他隨口就問了句:“做嗎?”
容初也隨口一應:“不做。”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我會去殺人?”
容初笑了:“因為事實如此。”
“哼,裝模作樣。”
說完,薄子默順手繫上了腰帶,然後走過來,關掉了電視。
“睡覺。”薄子默道。
“才幾點,睡不著。”容初說。
“睡不著?那就來我房間,我保證讓你睡到天亮。”
“不,謝邀。”
薄子默從衣櫃翻出乾淨的被子,丟給了容初。
“我就收留你一個晚上,知道了嗎?”他道。
容初接過被子,她看著薄子默,眼神彷彿才見過他似的陌生。
“你......”容初頓了頓,有些話本來脫口而出了,但再想,便覺得即便說出來,也不過如此,於是她只是道:“多謝。”
他沒說話,只是關了房間的門。
但是,這一個晚上,卻難以平靜。
半夜十二點剛過,薄子默的手機便瘋了一般吵了起來,這是他給妹妹設定的專用鈴聲。
鈴聲一響起,他就立即睜開了眼睛,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