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亦真是真的放下了。
但是，他放不下。
一直一直都放不下。
喻亦真最後還是離開了這個住所，大門在她身後慢慢關上。
連陽光，都隨著門的關上而緩緩消失。
她走了。
姜平雲坐在沙發上沉默許久，久到茶水在他衣服上從滾燙變得冰冷。
他低頭，看了看被茶髒了的西裝外套和襯衣。
“那個女人怎麼樣了？”姜平雲問。
男助理這時才從樓梯上走下來，回答道：“在倉庫裡，昏迷著。”
姜平雲拿出了打火機，打豎立在桌面上，然後，又從煙盒裡拿出一支菸來，放在打火機的旁邊。
這個煙是個普通隨處可買的女士煙的牌子，是屬於才和他睡過的那個女人。
姜平雲把煙盒剩下的煙又拿出來，一支支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桌上，他數了一遍香菸的數量，除了一開始放在打火機旁的，他道：“是單數。”
男助理點了點頭，道：“明白。”
姜平雲站了起來，他說：“我先去換衣服，晚上真真會回家吃飯，我不能缺席。”
男助理說：“姜總放心，我會處理得乾乾淨淨的。”
“我知道。”姜平雲道：“你再數一次。”
“確實是單數。”
“那就埋掉吧。”
容初後退兩步，男助理神情冷靜中幾分陰鬱，他長腿幾步就上了樓梯，跟隨姜平雲進入了臥室，姜平雲去了衣帽間，而男助理則又走到了陽臺的雜物間處。
迄今為止，劇情的發生一次又一次推翻了容初的猜測。
容初記得很清楚，當時她分明看見了，那個撕扯掉女生手臂的男人。
那個人，不是姜平雲，而是姜平雲身邊的那個男助理。
男助理開啟了門，裡面漆黑中，倒在地上的女人依舊昏迷。
衣帽間那邊，姜平雲聲音傳來：“我走了。”
男助理回道：“姜總慢走。”
男助理聽著姜平雲的腳步聲出了臥室，又下了樓梯，最後大門開了又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