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走進去一步,身後大門就猛地關上,隔絕了走廊上那陣陣的寒意蔓延。
而房間裡,建了一個無人的玻璃花房,房中有房,有點恐怖片似的開頭。
幸而容初從來不怕。
“喂。”寂靜之中,從玻璃房中有聲音女子的聲音響起,是一點都不客氣的甚至有些命令的語氣。
容初沒有回答,她走上前去,拉開了花房的玻璃門,就聞到花房中香味濃郁得幾乎連呼吸都不舒服。
而說話的女人,正坐在花房的正中心,她染了了淺灰色的長長的捲髮散開,唇色紅得豔麗,一身綢緞的睡裙,雪白的顏色,領口很低,身材極其妙曼,換成任何男人站在這裡,可能都會不自覺的呼吸一頓。
“嗯?”女人看見容初,眉頭輕皺,道:“誰安排你來的?”
如鏡面般光澤的黑膠唱盤裡,唱片在轉動,放著帕瓦羅蒂的歌劇,茶几上,陶瓷的茶具,盛放著各式茶點的三層點心架與精緻小巧的糖罐都依次擺開,茶香淡淡,都被花香掩蓋住。
容初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不想告訴你。”女人抬了一下下巴。
“你想出去嗎?”
“想不想,也與你無關。”
“那我先走了。”
“等等!”女人這才稍微急了:“姜平雲在去哪裡了?”
容初準備離開,聽到女人口中出現一個名字,她才停下腳步,回身,隨口道:“他不來了。”
“胡說!”女人手中瓷杯重重放在桌面上,杯子落在玻璃上清脆的聲響在房間裡徘徊了好一會,然後,女人才道:“你也想永遠留在這裡是吧。”
“咔嚓”一聲,花房的門自動鎖上。
容初再去擰動,門全然不動。
“既然是客人。”女人扯出一個完美得近乎於僵硬的笑容來,她緩緩說下去:“我允許你喝一杯紅茶。”
容初沒回答,她一拳砸向門上玻璃的部分,只有沉悶的一聲,拳頭被彈了回來,手感不像打中一塊玻璃,倒像是打中了一塊巨石。
“你還想出去?”女人輕蔑的笑了。
容初的拳頭砸下去的第二下,門依舊絲毫不變。
“告訴姜平雲吧。”女人拿起一小塊的水果塔,咬了小小的一口,紅唇上,沒有沾上半點,她悠然的說道:“姜平雲什麼時候來,你就什麼時候走。”
容初想說“放屁”。
但是門確實打不開。
“好吧。”容初讓自己心情緩緩平靜,她轉過身,向女人走過去,然後,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屬於那個女人的瓷杯,茶杯裡還有半杯的茶,茶里加了奶,聞著清香帶點甜。
容初向那性.感的女人微微一笑,恍惚溫柔又善意的一個笑容。
下一秒,茶杯一翻,茶水直接潑了出去,沒有潑溼女人的臉,卻徹底在白色的裙子上留下了茶水的痕跡。
女人低頭,看著自己裙上的茶漬,神色震驚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容初順手就拿起牛油刀,在手上掂了掂,作為一把牛油刀來說,重量微沉,但經過打磨的加厚刀刃幾乎沒有殺傷力可言。
“你……你!”
女人身體微微發抖,她抓住裙襬的一角緊緊,她猛的抬頭睜大了眼睛瞪住容初,眼圈泛紅,那種怒上心頭髮洩不出的壓抑。
“你這個無禮的傢伙!”女人咬牙切齒,她聲音再不復半分嬌媚,此刻只剩下低沉沙啞如破舊風琴的琴聲。
女人一字一頓,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把你做成花肥埋在我腳下。”
話音落下,花房的地面出現裂縫,而後碎裂開來,露出了幾年土壤裡,一具腐化成骷髏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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