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曖昧終於慢慢沉靜下來。
花灑重新開啟，容初和越星辰一同洗了澡。
她軟軟的沒什麼力氣，靠著越星辰，雙手繞過他的脖子懶懶地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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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下，輕啄她幾下，眼中滿滿的笑意彷彿也變得柔軟。
“這次，我可不沒有騙你了。”容初聲音微微的沙。
聲音淹沒在隨即而來的繾綣之中。
這是最後一次了。
容初想。
越星辰知道她是誰，也親眼目睹過她的秘密。
她是虛擬人物的異類，逃脫過系統的刪除，也瞞過了系統竊取過最高的許可權，甚至，擁有了虛擬人物不可能的獨立意識。
人工智慧究竟應該擁有感情。
而另一個人，反對人工智慧擁有感情。
——人工智慧不應該擁有感情，因為如果人工智慧擁有了感情，就會以自己的方式行事，因為有感情，所以學會反叛，就如人類中有罪犯一樣，會發生叛變。
雨彷彿越下越大了。
容初換好了衣服，她開啟了房間通往陽臺的推拉門，看著陽臺外，深山藏在煙雨濛濛之中，如一副水墨畫緩緩展開了畫卷。
她回頭，越星辰躺在榻榻米上，閉著眼睛很是愜意。
容初沉默的看了一會。
最後一次了。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容初無聲無息的開啟了屬於這個世界的系統，然後，植入了她從那個煙花燦爛的世界裡保留下來的一個小小的病毒。
一秒之後。
這個世界也好，這個世界裡的人也好，都開始逐漸變形崩塌一點一點被撕扯毀壞。
容初坐在變得如殘影一般的世界中心。
她沒有動，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一點表情。
她只是，在心裡，說了一句話。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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