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臨海的城市,他們下了高鐵。
那天是陰天,天氣不好,如蕭安安的氣色也一直黯淡著。
沈霄訂了望海的房間,落地的玻璃門,門外,有個寬闊的陽臺,陽臺外,就是一望無際的海,海面掀起了巨大的海浪,海鷗掠水而過,天空陰沉昏暗得彷彿末日的既視感。
蕭安安在洗澡,鏡子前,她看到水流在自己身上蜿蜒,她身材瘦弱,曲線玲瓏,不管是沈霄還是盛雲澤,都對她頗為愛戀,她雙手抱臂,那些情愛裡的細枝末節在她腦海裡徘徊,她低著頭,啜泣了起來。
門外,沈霄隱約聽見了她的哭聲,一推門,發現她連門都未完全關上。
蕭安安在裡面蹲著,緊緊的抱住自己,哭聲壓抑不住。
“安安……”沈霄心裡也痛,也難受。
他上前,正要安慰幾句,就被蕭安安撲倒在地,身後瓷磚的地冰冷,懷裡蕭安安的身體柔軟溫熱,衝動一下就取代了理智。
“安安……”他沙啞著聲音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蕭安安當然知道。
她在取悅他,姿態低微的取悅他。
沈霄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把蕭安安折騰得幾近昏迷。
這段時間,因為蕭安安的狀態,他一直陪伴在她身邊,沒有別的女人,他一直剋制著,到今晚,蕭安安只稍稍一主動,他就控制不了了。
蕭安安睜開眼來,除了剛剛不成調的音,現在她才算說出了這麼多天來的第一句話。
“沈霄……你還愛我嗎?”她問。
沈霄一頓,道:“別多想,只要你同意,我們的婚禮繼續。”
“所有人都知道了。”她靠在他胸膛前,說:“為什麼……為什麼呢?”
“什麼?”
蕭安安閉上眼。
為什麼?
太多的為什麼了。
為什麼沈霄花心劈腿卻從來沒人指責他。
為什麼盛雲澤先主動的卻沒人叫他“賤人”。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辱罵不公,都只針對她一人?
在沈霄睡著後,蕭安安拿著手機,去了衛生間裡,半夜三點多,她打電話給了盛雲澤。
響了很久後,盛雲澤接聽了電話。
“安安?”盛雲澤語氣裡,有些驚喜。
“一個人嗎?”蕭安安問。
“顏顏睡了。”
“阿澤,我想你了。”她道。
那邊就笑道:“安安,你在哄我呢。”
“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