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找出了許久未用的藥油,然後讓陸離先把衣服脫了。
陸離沉默的盯著她,糾結了一會,才把上衣脫下。
有時候,打架不一定見血,但拳拳到肉,留下的都是看不見的傷,卻分分秒秒都在折磨著人。
陸離便是這樣,不知道他是和誰打的架,對方下手夠狠,打得人身上都是淤傷,衣服下,都是表面完全看不出來的傷。
“有點像練過的。”容初幫他用藥油化淤。
陸離趴在沙發上,忍著不吭聲,鈍痛中忽而一下的尖銳的疼讓他不得不緊緊咬著牙關。
“也不像一個兩個打的。”容初繼續道。
陸離不吭聲,身體只略微使勁,就能看到肌肉的線條,流暢,不浮誇,是恰到好處的美感。
容初幫他塗抹藥油的同時,還用手戳了戳了他的背肌。
“喂。”陸離立即察覺到,他不滿的出聲:“別亂指,起來了怎麼辦。”
什麼?
起來?
容初怔了怔,深呼吸了一下,她先放下裝藥油的玻璃瓶,然後起身走遠了兩步。
她告訴自己不能生氣,對方只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不懂事。
忍了三秒。
陸離又說話了:“說實話吧,你是不是饞我的身體?”
忍無可忍。
容初拎起一個抱枕,拍了一拍枕頭。
而後猛地轉身一個蹬腳就撲倒了才剛坐起來的陸離,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她用枕頭抵在他的腹部,隔著厚實的枕頭,重重的兩拳就錘了下去。
“嘭!”
“嘭!!”
她的力氣很大很大,甚至比男人的力氣要大得多。
只兩拳,就瞬間讓陸離痛到說不出話來,好比炸彈突然爆炸,卡車碾壓在身上。
那一剎,陸離覺得自己離當場去世,真的,就差那麼一點了。
過了很久之後,久到秒針轉完數不清的一圈又一圈。
陸離才緩了過來。
他臉色極差,眼神中彷彿正在磨刀霍霍,隨時盯著容初砍下去。
“你……”陸離爆了幾句髒話,然後他一手抓住容初的手,聲音壓得死沉死沉:“你他媽是想幹掉我嗎?”
“幹誰?”容初另一隻手重新拿起藥油,她平靜了下來,說:“年紀輕輕的,怎麼思想總這麼不正經呢。”
“誰不正經了?”陸離簡直被她氣到,壓住脾氣後,他反而挑了挑眉,在容初的目光下,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一把將人攥了過來。
“喂,看也看了,怎麼樣?”他道:“比起你前男友,誰身材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