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她會來還自己的手機。
記憶中,她還會和自己說,天冷了,快回家吧。
記憶中,他對她說了“關你屁事”。
但現在,容初轉身卻想離開了。
她不願再與他有交集。
陸離咬緊牙,心裡好似有一把刀,在對著他最軟弱的位置一刀一刀在凌遲,見血見肉,疼得密密麻麻。
他看著容初走遠,一手把香菸丟了,就遠遠的跟了上去。
他知道現在自己真的像個變態,但他沒辦法了。
容初走過兩條街道,她知道陸離跟在她身後。
她腳步不快也不慢,彷彿什麼都沒察覺,卻在一個轉角處停下,等在了那裡。
她聽到腳步聲著急又慌亂。
而後陸離追了上來,幾乎是互相撞見的一瞬間,容初一手抓住他的衣服,她乾脆利落的一拳頭就打了過去。
“嘭”的一聲,拳頭結實的落在了陸離的臉側,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一點抵擋的意識都沒有。
容初的力氣很大,比之男人也不差多少,她這一拳打了下去,陸離整個人就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站穩後,他用手蹭了蹭開始發燙腫痛的臉,卻沒有生氣,神色還明顯是愉悅的。
他看著容初有些詫異的神情,神色緩和了下來,說:“沒事,不疼。”
容初怔了怔,她收回手,剛才用力猛了沒收住,現在手關節反而隱隱作痛。
“你別跟著我了。”容初說:“再跟著我,我會報警的。”
陸離的嘴角破了,他又擦了擦嘴角的一點血,然後才定定的看住容初。
“好。”他說:“你打吧,我在這裡等著。”
這幅無所謂的樣子竟不知是真的膽大妄為還是索性的破罐摔破。
陸離的眉宇本是如利刃出鞘的鋒利,而今,有的只是壓抑著的痛苦,那希望與期待,全都碎裂成片。
他望著她,深深的望著她。
“你不記得我了嗎?”陸離問。
“我不認識你。”容初說。
“真的不記得?”他又問。
“真的不認識。”她道。
陸離在這一瞬,他覺得自己彷彿要喘不過氣來了。
“好。”他說著,便笑了出來,笑得那般苦澀又隱忍,他說:“我知道了。”
他似乎在突然間冷靜了下來,再抬頭時,他眼神中情緒已然深藏不見,看上去,如利刃終於歸鞘。
而後,他眼裡緩緩有了笑意,眉梢眼角都是陰冷的笑意。
“容初。”他一字一頓道:“我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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