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你會介意嗎?”那男生又問。
容初就笑了笑,從容不迫:“我為什麼要介意,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容初沒有看到,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司傅的手握成了拳,緊緊的,青筋隱約可見。
男生嘆了口氣,他沒再說話,終於走了。
“好吧,阿司。”容初也學那男生這麼叫司傅的名字:“回去吧。”
“不要……”司傅聲音低沉又沙啞,還無甚力氣,他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容初說。
司傅接著說:“我故意不接你電話,不回你資訊,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容初繼續回答。
司傅就輕輕笑出了聲:“你騙我。”
司傅直起腰來,他一隻手扶額,眉心緊皺,身上的酒氣濃郁,他歪了歪頭,看住了旁邊的容初。
在他的眼裡,容初此刻就像裹得嚴嚴實實的粽子,他忍不住,抬起手去捏一捏容初的臉。
而下一秒,他臉色微變,改成了兩手輕輕捧住容初的臉。
不是錯覺,他手心屬於容初的溫度,確實高得有些燙手。
“你發燒了?”司傅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立時就酒醒了一半。
他又去捂住她的手,手也是冰冷冰冷的。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問得慌張:“你不會一直這裡等我吧?”
容初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你是笨蛋嗎?”司傅趕緊把自己戴著的圍巾也取下,當作披肩把容初裹了起來,似乎還嫌不夠,他還伸手用力就抱住了她。
意料之外的擁抱,讓容初本就有些混亂的大腦更加遲鈍。
“我……”容初剛要說話。
“嗚……”司傅把頭靠近她的頸窩,語氣軟得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他說:“怎麼辦,我想把你帶回家。”
“哈?”容初一開始沒明白他的意思,還奇怪,她分明已經去過他的家。
想了幾秒,她突然懂了。
容初臉沒紅,反而是司傅的臉紅透了,也好看極了。
司傅現在清醒多了,他想要抱容初上去。
容初拒絕了。
最後容初還是在司傅家裡吃了退燒藥,司傅還讓出了自己的房間給她睡,他原本想睡沙發的。
但天氣冷,南方也沒暖氣,容初猶豫了一下,司傅就麻利的自己爬上了床鋪,他看起來一本正經,並且說:“我不會打擾病人休息的。”
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各自的棉被,前半夜,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