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CEP5：鐵血之華（9）
【1918和1919年的一個持久成就是成功地在接下來的十幾年裡將德國社會變成了一個半病態的集體。】——君特·馮·埃瑟林，1968年。
……
月球艦隊對革命軍聯合艦隊的斬首行動最終以失敗告終，而革命軍聯合艦隊的反向斬首行動還在進行著。由於萊斯塔爾的旗艦【阿麗安蘿德號】屬於和其他老式強襲裝甲宇宙戰艦或箴魚級宇宙戰艦截然不同的鰹魚級宇宙戰艦，響應麥克尼爾命令的鐵華團作戰部隊不費吹灰之力就在一團亂麻的戰場上成功找到了這艘白色鉅艦並在附近的革命軍作戰部隊配合下開始了追擊。
鰹魚級宇宙戰艦，是加拉爾霍恩現役宇宙戰艦中規模最大者，既是火力強大的移動堡壘又是可以搭載大量MS的名副其實的航天母艦。以月球艦隊旗艦【阿麗安蘿德號】為例，該旗艦最多可以搭載60架左右的MS，相當於一個滿員的擴編MS大隊。因此，當【阿麗安蘿德號】上的船員們發現了明顯專程來對付他們的革命軍太空部隊時，這些訓練有素的加拉爾霍恩月球艦隊官兵們並不緊張。更大的體型固然增加了鰹魚級宇宙戰艦被擊中的機率，這一大型宇宙戰艦的防禦效能也不可小覷：倘若麥克基利斯等人誤以為在亂軍之中趁勢攻擊旗艦就能大獲全勝，那無疑是大錯特錯了。
不過鐵華團的少年僱傭兵們從一開始就沒幻想著用傳統戰術消滅能一次性出動規模遠超破曉地平線團全部MS部隊的【阿麗安蘿德號】，他們在第二次MA叛亂中的戰鬥經驗讓他們充分地意識到了丹因斯萊夫等電磁炮武器的殺傷力。過去加拉爾霍恩出於種種需要維持現狀的顧慮而禁止使用丹因斯萊夫，如今這一限制已在MA叛亂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不能儘快適應新戰場環境計程車兵必然被迅速淘汰。革命軍聯合艦隊和月球艦隊都在這場人類和人類的內戰中大量使用丹因斯萊夫電磁炮，過去被認為比只會擺花架子的加拉爾霍恩正規軍更擅長戰鬥的鐵華團自然沒有落後於時代的道理。
鐵華團MS部隊內三架高達中的兩架——古辛高達和先前鐵華團在火星地下挖出的佛勞洛斯高達（ASWG64&n Flauros）——都已經安裝了大型電磁炮。其中，佛勞洛斯高達的電磁炮就原理上而言可謂和使用亞哈普爐單獨驅動的丹因斯萊夫毫無區別，只要將其彈頭替換成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即可發揮出威力等同兩門丹因斯萊夫電磁炮的效果。從麥克基利斯麾下的加拉爾霍恩革命軍處接收了一部分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和彈藥後，謹慎了許多的三日月沒有像過去一樣只管衝鋒陷陣，而是在進入交戰距離後把對付【阿麗安蘿德號】的任務交給了古辛高達駕駛員昭弘和佛勞洛斯高達駕駛員西諾。
“千萬別勉強自己，你們不久之前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躺著呢。”和他們並肩作戰的加拉爾霍恩士兵們過去曾經聽說過鐵華團的事蹟，有一部分軍人甚至一度在戰場上和鐵華團刀兵相見。過去的糾葛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如今團結在同一面旗幟下為了相同的目標並肩作戰。“敵人比我們想象中的更狡猾，雖然他們的干擾裝置都不在這裡，難保他們不拿出些其他手段來。”
事實上，擺脫了複雜戰場環境、殖民衛星碎片和殘骸等因素困擾後成功地趕到【阿麗安蘿德號】附近的革命軍太空部隊首先要面臨的考驗是月球艦隊旗艦那支規模驚人的護航用MS部隊。雖然萊斯塔爾將其中最精銳的雷金雷茲型MS中隊派去對麥克基利斯執行斬首行動（這一陣想必【阿麗安蘿德號】已經得知了那支MS中隊全軍覆沒的訊息），餘下的將近50架MS仍然能夠在混戰中輕易地殲滅來犯的小股敵人。裝備有大量丹因斯萊夫電磁炮的月球艦隊在鎖定了這些不速之客的位置後隨即以更加密集的火力對目標宇宙戰艦進行集中打擊、爭取一次性摧毀或癱瘓一艘宇宙戰艦。由於未能在戰鬥開始時集中火力，從不同方向趕來的革命軍太空部隊很快就遭到了月球艦隊火力兇猛的攔截並接二連三被擊潰。
如果敵人首先瞄準的目標不是其他不幸地吸引了更多注意力的加拉爾霍恩宇宙戰艦而是鐵華團的作戰艦艇，這些少年僱傭兵們多半已經落得和壯烈犧牲的革命軍將士一個下場了。只要鐵華團一方貿然開火，接下來就會有幾十發丹因斯萊夫電磁炮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射擊。準確率勝過毫無意義的發洩和炫耀，他們必須確保能夠一擊致命。
“……嘿，能聽到嗎？”這時，鐵華團的【漁火號】上收到了來自和月球完全相反一側的通訊，出現在螢幕上的是個他們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但那人卻用一副已和鐵華團混熟了的口氣主動要求為鐵華團提供當前急需的技術支援。“我們正在啟動瞄準系統同步調整，請你們再等候一段時間。這裡的通訊狀況太糟了，我還以為你們已經都戰死了。”
留守【漁火號】的船員們把通訊轉接給了三架高達，然而昭弘和西諾都沒認出這個同樣穿著加拉爾霍恩革命軍制服的白髮男子究竟是誰。就在眾人疑惑不解時，三日月一臉平靜地告訴同伴們，此人就是在MA叛亂期間和羅根共同消滅了被MA控制的系爾高達的【埃阿斯】。
“沒錯，就是我，現在我總算不用整天戴著面具了。”阿爾吉很高興有人還能認出他來，雖然幾個月之前他寧願全世界都把他忘掉，“沃爾科正在對所有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和瞄準系統進行校準，只要調整工作結束了，我們就有把握在戰鬥中預判敵人的規避路線。”
但瞬息萬變的戰場並沒有給阿爾吉等人更多的時間，月球艦隊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從混亂中恢復過來並試圖撤出這片被殖民衛星殘骸覆蓋的太空區域，而革命軍聯合艦隊給敵人造成的損失還遠遠稱不上讓月球艦隊喪失戰鬥力的地步。眼看附近的革命軍太空艦艇都逐一被【阿麗安蘿德號】的護航MS部隊消滅，加之月球艦隊的其他作戰艦艇也開始往旗艦方向撤退，三日月不得不告訴昭弘和西諾馬上開始攻擊，同時讓【漁火號】先行撤退以免變成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展覽牆。
“周圍都是太空垃圾，撤退路線又被敵人封鎖了。”發現鐵華團的退路被敵人切斷的昭弘聯絡了自己的兄弟，並得知巴特巴亞爾等人已在趕來支援的路上了。沒了月球艦隊的干擾裝置，革命軍一方全體使用阿賴耶識系統的MS駕駛員總算不必提心吊膽地擔心下一個毫無預兆地暴斃的就是自己。“也許只能從殖民衛星殘骸中殺出去。”
這時，【阿麗安蘿德號】剛好向著鐵華團所在位置轉動，把艦橋暴露在了眾人眼前。先前奮不顧身地向【阿麗安蘿德號】發起進攻的革命軍作戰部隊發射的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大多隻是命中了艦體的其他區域、未能給這艘鉅艦製造出致命傷，但有一種打擊也許比攻擊彈藥庫或亞哈普爐更致命，那就是消滅指揮人員。得到三日月的指令後，昭弘和西諾旋即向【阿麗安蘿德號】的艦橋開火，並迅速轉入掩護【漁火號】和【螢火號】撤退狀態、準備應對敵方MS部隊的瘋狂反撲。
【阿麗安蘿德號】有上下兩層艦橋，鐵華團的兩發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偏偏只命中了其中一層。爆炸發生時，加蘭·莫撒奮不顧身地將萊斯塔爾推進了艦橋後方，避免了萊斯塔爾被爆炸捲入。遊蕩在外的護航MS部隊即便不能確認萊斯塔爾是死是活也必然要進行報復，立即有幾十發電磁炮彈朝著鐵華團部隊飛撲過去。大難不死的萊斯塔爾穿好宇航服後立刻返回指揮崗位，繼續指揮月球艦隊和革命軍交戰。
倖存下來的船員們同樣沒有逃離，不過這些人剛返回工作就給萊斯塔爾送上了個壞訊息：麥克基利斯再次對月球艦隊發表講話、要求月球艦隊全體官兵放下武器投降，並聲稱萊斯塔爾是摧毀了兩座殖民衛星、導致其中全體居民遇難（同時恐怕仍有一部分地球居民受墜入地球的殖民衛星殘骸波及）的罪魁禍首。看到講話的那一刻就知道己方斬首行動徹底失敗的萊斯塔爾沒有留片刻時間給沮喪的情緒，他在確認了月球艦隊各編號艦隊損失情況和當下保有部隊規模後命令月球艦隊各部儘快撤出殖民衛星殘骸構成的戰場、脫離混戰。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敵人的損失超過我方，這還是在我方丹因斯萊夫電磁炮無法發揮全部威力的前提下。”心有餘悸的萊斯塔爾對加蘭·莫撒說，現在對方該知道自己不讓他去親自率領MS部隊刺殺麥克基利斯的原因了，“以為只要殺死某個人就能改變些什麼，這好像是他們該犯的錯誤。”
“原來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絡腮鬍子僱傭兵苦笑著說，麥克基利斯近期的一系列反常舉動無疑證實萊斯塔爾等人先前的判斷出現了嚴重失誤，這些失誤很可能是致命的。“然而……不，我也看走眼了。”
“那不重要，別看他看似擁有許多人的支援，只要他輸掉了這場戰爭，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會隨風消逝。”萊斯塔爾冷漠地說，地球上四大經濟圈的所謂民意支援一向無比脆弱，指望那些人在關鍵時刻紛紛站出來保衛些什麼簡直是痴心妄想，就像他們同樣不可能為了加拉爾霍恩而前赴後繼一樣。“當務之急是獲得補給，我們雙方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始終受到革命軍聯合艦隊牽制又被地球上的各方勢力孤立的月球艦隊自然沒什麼機會去獲得補給，萊斯塔爾所說的非常手段也僅僅是憑自己的影響力說服那些仍可能效忠於自己的傢伙拒絕執行麥克基利斯的命令而已，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在生死攸關的時刻聽命於他，而那些看似聽話的傢伙又可能擅作主張、做些除了激怒革命軍之外毫無意義的行為藝術。那群被麥克基利斯專門挑選出來跟隨萊斯塔爾的地球艦隊原成員就是其中最擅長添亂的傢伙，科爾利斯·斯登加上尉等人幾乎完全不理睬萊斯塔爾的命令、只管憑著個人想法揪住附近的革命軍太空部隊亂打一氣，現在那些人又盯上了撤退中的鐵華團——無視了友軍火力覆蓋的他們在朝著鐵華團開火之前就先損失了一艘武裝運輸艦。
“麥克尼爾，這裡是鐵華團。對敵人旗艦的攻擊已經結束，但我們好像沒能成功地殺死敵人的主要指揮官，因為敵人仍然像之前一樣繼續頑強戰鬥。”不久前才甩開一夥月球艦隊追擊部隊的三日月在開始和斯登加上尉的新一批攔截部隊交戰之前忙裡偷閒地把實際戰況彙報給了麥克尼爾。他補充說，要是當時進入戰鬥的革命軍太空部隊規模再大一些、配合再得當一些，萊斯塔爾就插翅難逃了。“另外，目前和我們交戰的敵人帶有地球艦隊的標誌。”
“知道了，我們會清算他們的。”成功救下麥克基利斯的麥克尼爾早就馬不停蹄地趕去支援鐵華團，他在半路上遺憾地得知圍攻已經結束了。不過，等鐵華團把【阿麗安蘿德號】被命中後的影像資料傳送給他之後，他又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誰敢說你們沒能做到？萊斯塔爾·艾裡安已經死了，這就是事實。我要馬上把這個勝利的訊息向全體革命軍將士公佈。”
最適合公佈這一訊息的不是麥克尼爾，而是駕駛巴耶力高達在戰場上和其他革命軍MS駕駛員一樣奮勇殺敵的麥克基利斯。只要這個驚人的訊息能在一定程度上動搖敵人的戰鬥意志就足夠了，尤其是當麥克基利斯堂而皇之地宣佈萊斯塔爾已死、革命軍不追究其他被裹挾者的責任之後，月球艦隊各太空艦艇的船員們在巨大的心理壓力和死亡威脅的作用下一窩蜂地聯絡旗艦、試圖確認萊斯塔爾是否生還，其中一些從來沒見過萊斯塔爾穿宇航服指揮戰鬥的軍官因精神壓力竟荒唐地斷定和自己通話的不是真正的萊斯塔爾而是萊斯塔爾預留的錄影，他們的錯誤想法則需要萊斯塔爾逐一用嚴厲的駁斥來打破。
只有斯登加上尉率領的原地球艦隊作戰部隊不受這種流言干擾，他們既不是為了萊斯塔爾也不是為了月球艦隊而參加這場戰爭的。因親人死於鐵華團之手而盼望著可以親手報仇雪恨的這些加拉爾霍恩軍官和士兵們最終因自己的無能失去了報仇的機會，能夠為他們做主的只有自己的上司，但地球艦隊重組後麥克基利斯等人與鐵華團的和解和合作粉碎了他們的最後一絲幻想。日復一日，累積起來且不斷髮生變質的仇恨凝聚成為了另一種被視為理所應當的常識，彷彿他們的人生正是為了讓生來低賤的火星人認清自己的處境而存在。
三日月沒時間和這些認知失常的傢伙廢話，從小開始就要為了生存不斷殺人的少年僱傭兵和其他處境差不多的【火星人老鼠】幾乎沒有什麼傷春悲秋的念頭，一切都是為了生存下去，現在也是。古辛高達和佛勞洛斯高達上裝載的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再次開火了，它們瞄準了斯登加上尉率領的三艘宇宙戰艦中距離鐵華團船隊最近的那一艘，四發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有1發命中彈藥庫、1發命中亞哈普爐、2發命中艦體其餘部位。
這份分量不輕而且威脅性十足的見面禮沒能阻止斯登加上尉繼續追擊鐵華團，處於暴怒中的加拉爾霍恩軍官不斷地下達著自相矛盾的命令、催促手下盡其所能地消滅眼前這夥火星僱傭兵。他的MS部隊在使用丹因斯萊夫電磁炮互相射擊的戰鬥中因MS作業系統和瞄準系統受限而遲遲無法擊中目標，試圖靠近鐵華團部隊的MS又都被巴巴託斯高達攔截、成了火星惡魔的最新受害者。
氣急敗壞的斯登加上尉對著自己的手下破口大罵，這完全無助於他戰勝這夥生命力頑強的火星僱傭兵。也開始為自己的性命擔憂的斯登加上尉想到了向附近的友軍求援，他在距離自己的部隊較近的友方作戰艦艇中選中了吉爾斯指揮的【哈布洛克號】併發去了求援通知，並且驚喜地發現【哈布洛克號】馬上調轉方向朝著自己的部隊所在位置前進——開足馬力的【哈布洛克號】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斯登加上尉的三艘宇宙戰艦中間穿過，險些和其中一艘相撞，沒有半點留下來幫助友軍對付鐵華團的意圖。
“我得去護衛艾裡安公……告辭！”吉爾斯撂下一句稱不上道歉的話，灰溜溜地逃離了戰場，把先前滿懷期待的斯登加上尉等人晾在了原地。差一點把吉爾斯也罵得狗血淋頭的斯登加上尉很快就知道了吉爾斯等人瘋狂逃竄的真實原因，這倒不是由於他找到了緊追【哈布洛克號】不放的【渡鴉號】，而是因為船員們向他彙報說艦體被多發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從側面同時擊中了。
意外打擊導致斯登加上尉所在的宇宙戰艦當場癱瘓，更要命的是能勝任緊急維修工作的技術人員大多都在此次炮擊中身亡。在其他船員們的勸說下，斯登加上尉終於部分恢復了理智，同意先想辦法修好宇宙戰艦再考慮追擊鐵華團。在此期間，他又得到了另一個壞訊息：周圍的友軍都在從戰場上撤離。無視萊斯塔爾指令的斯登加上尉還不知道月球艦隊要離開殖民衛星撞擊形成的太空垃圾帶、到更開闊的太空區域和革命軍決戰的決策，他本能地以為自己遭到了月球艦隊的拋棄並抱怨起那些貪生怕死的同僚來。
發現斯登加上尉的宇宙戰艦癱瘓後，先前且戰且退的鐵華團部隊咄咄逼人地反攻了過來。由巴巴託斯高達率領的鐵華團MS部隊勢如破竹地擊敗了斯登加上尉的MS部隊、迫使那些MS退回各自的母艦，並專注於包圍已無法控制飛行方向的那艘癱瘓宇宙戰艦。螢幕上的巴巴託斯高達越來越近，束手無策的斯登加上尉只得歇斯底里地呼叫友軍前來支援並強迫在革命軍的高精度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射擊壓制下退回母艦內的MS駕駛員再次出擊，但為時已晚。在古辛高達和佛勞洛斯高達等友軍MS的掩護下，巴巴託斯高達成功地飛到斯登加上尉的宇宙戰艦附近並用巨型釘頭錘打進了艦橋、把斯登加上尉等人全部拋到了太空中。
“給其他人留一條生路，我們的敵人是加拉爾霍恩內的死硬保守派，不是隻想討口飯吃的普通士兵。”麥克尼爾及時叫停了鐵華團對殘存敵軍的窮追猛打，又向三艘癱瘓的宇宙戰艦繼續傳送勸降通知，“給他們些思考時間，讓他們自己決定是跟著殖民衛星殘骸一起墜入地球還是跟我們一起離開。”
沒有人在乎殖民衛星殘骸墜入地球帶來的附加損傷，這時展現仁慈就等於給了敵人可乘之機。經歷了長期混戰後，革命軍聯合艦隊和月球艦隊於7月8日終於成功脫離了新太空垃圾帶並幾乎馬上開始了新一輪交戰。雙方現存的宇宙戰艦數量都下降到了20艘以下，而且兩支艦隊都已經失去了掩護，視野開闊的太空區域成為了最適合丹因斯萊夫發揮作用的戰場。
“看來時代還是沒有變，麥克基利斯。”驚險地撿回了一條性命的萊斯塔爾統計了丹因斯萊夫電磁炮的剩餘彈藥量，認為它們仍然足以支援月球艦隊戰鬥到擊敗革命軍為止。“是時候給這場鬧劇收尾了，各艦隊準備開火。”
“萊斯塔爾根本不明白有什麼在等著他。”在戰鬥中親自駕駛巴耶力高達摧毀了至少十幾架敵軍MS的麥克基利斯也返回了旗艦【凡娜迪絲號】，告訴石動少校向待命的預備部隊下令。“時代變了，他馬上就會看清現實。”
蓄勢待發的月球艦隊MS部隊完成了丹因斯萊夫電磁炮裝填，瞄準了戰場另一頭似乎正在後撤的革命軍聯合艦隊。月球艦隊的剩餘MS多於革命軍聯合艦隊，據此認為月球艦隊仍勝券在握的加蘭·莫撒洋洋得意地預備下達齊射指令，但他的視野忽然間被刺眼的紫色光幕覆蓋了。一道伴隨著四射電弧的紫色光束從月球艦隊之中橫掃而過，所及之處的宇宙戰艦和MS當場灰飛煙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