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迫切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藉口,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和藉口,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和藉口。
理了理思緒,緩緩道:“此事弟子本不願說,事到如今,不得不說!”
“帝國權力爭鬥,何其殘酷,弟子本不該參與其中,但鎮北軍與弟子有恩,不能置之度外。”
“四皇子段元莨勾結徐家、鎮南軍,此事按理說與鎮北軍無關,偏偏段元莨嫉恨郡主拒絕了他,牽連到鎮北軍。”
“鎮北軍為求自保,迫不得已之下,唯有投靠大皇子段元辰。”
“前些日子弟子回到帝都,聽世子說起,他非但與郡主失去聯絡,就連鎮北軍也聯絡不到,定是四皇子準備出手。”
“弟子被『逼』無奈,唯有前來尋找郡主,希望能找到對策,可惜郡主也沒有辦法。”
“現如今,郡主也被妖獸抓走,鎮北軍危在旦夕。懇請諸位長老務必要阻止這場動『亂』,值此內憂外患之際,切不可做自斷手臂之事。”
一番話真真假假,把整個段家縮小到段元莨身上,問題就簡單多了。
皇權爭鬥常有之事,心知肚明,誰也不去計較。
有些真有些假,一時也不好反駁,總不能說鎮北軍提防的是皇室段家吧?
那樣豈不是不打自招?
鎮北軍無過,僅僅因為龍若漓的天賦威脅到段家,這樣的理由說不出來,也說不過去。
白髮老者盯著唐易看了許多,沉聲道:“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唐易重重點頭,“弟子可以發誓,倘若有半句虛言,讓我不得好死!”
發誓這種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時候過去就忘了,聽起來還是不錯。
哼!
白髮老者冷哼道:“目光閃爍遊離,分明是在撒謊!那你來告訴我,妖獸為何要抓走龍若漓,甚至不惜妖族出面。”
“妖族?”唐易一連茫然道:“妖族是什麼?”
道門和學府封鎖了很多訊息,不到神遊境根本接觸不到,尋常弟子不知道妖族存在,只知道妖獸。
“還在撒謊?”白髮老者冷聲道:“你去太恆山脈做了什麼?還不從實招來?”
唐易心底一驚,莫非進入太恆山脈的時候被人看到了?
馬上想到不對,就算有人看見也不可能這麼快傳到他們耳朵了,誰會把這聯絡到一起?
“弟子不知長老何出此言,此地回來之後,弟子從未進入太恆山脈。”
現在只能來個死不承認,真要是承認了,全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白髮老者冷著臉道:“進入刑堂開始,你便滿口胡言『亂』語,沒有一句真話,死到臨頭尚不知悔改。”
“既然你不肯說真話,有的是辦法,老夫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唐易非常確定他們沒有任何證據,完全是從種種跡象猜測,怕是他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問題實力擺在那裡,無力反抗!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