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今天這氣溫是真的冷啊,你說這世界那麼大,環境怎麼就各不相同呢?”
“媽,別說是不同地方了,你看這一座山啊,山頂和山腳的溫差都有十幾度呢。”
雖說早有準備,在下車前多添置了幾件衛衣,可週澤宇還是低估了這裡的氣溫。
他從來沒到過北緯30度以北的地方,在四季如夏的淵魚市,羽絨服一貫是滯銷品。
靠著一身正氣,周澤宇昂首闊步地出了站。
北風呼嘯而過,立馬現回原形,全身不停地顫抖著,渾身雞皮疙瘩發毛。
打車到預訂好的酒店,周澤宇重新煥發出新生。
這裡也是劇組落腳的地方,周澤宇好不容易聯絡上陳玉鳳,對方表示自己的飛機晚點了,可能要半夜才能入住。
“你看劇組的人到了沒,找一個叫黃友城的人,他是負責本次拍攝的導演。”
“張謀呢?張謀導演去哪裡了?”周澤宇有點驚詫,他是看上張謀的名聲才選擇和劉浩燕合作,要不然早就溜之大吉了。
“張謀是全域性統籌,黃友城是具體執行,明白了麼?”
“好的,鳳姐。”
雖說跟想象中有點不太一樣,但總歸是掛了張謀的名字。
張謀是個較真的人,對待每一個作品都精益求精,最起碼《懸崖之下》的下限是有保障的。
“喲,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周澤宇是吧,久仰久仰。”
一個面板黝黑地光頭男摘下墨鏡,熱情地上前打招呼。
周澤宇打量著他這上下配套的沙灘斑點服,懷疑他是剛從瓊島那邊過來。
“幸會幸會,請問您是...”
“黃友城,是個不知名的導演,請多指教。”
“哪裡哪裡,應該是我多向你學習求教才是。”
周澤宇連連鞠躬,心裡百味陳雜。
好訊息是對方態度不錯,往後相處起來應該不難。
壞訊息是這傢伙面相也太年輕了點,可能大不了自己幾歲。
這能有什麼拍攝經驗?多半是富二代玩票性質的。
可憐自己的第一部作品,要栽在這種人手上。
“劇本都看過了吧。”
“看過了。”
其實周澤宇只粗略看了幾眼,程度介乎於知道大概講了個什麼故事。
要他背臺詞,只怕是嘻嘻哈哈糊弄過去。
“我們的劇本做了點刪改,等下我讓助手給你份最新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