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寓門,路邊只有一輛黑色轎車,周澤宇優哉遊哉地緩緩靠近。
苗玉玲放下車窗,在副駕駛座上衝周澤宇搖了搖手。
“快點,跑步過來。”
“來了來了。”
周澤宇鑽進後排車座,苗玉玲立馬吩咐道:“油門到底,送到藝術院門口,不要怕違章,扣你200元我獎勵你400元。”
“好的,收到。”
司機心領神會,車子彈射起飛,在限速60公里的主城區飆起車。
“我不懂,為什麼非要我陪跑不可。”周澤宇打了個哈欠。
“不要問那麼多有的沒的,你下次能不能調個鬧鐘,我問你,這是你第幾次睡過頭了。”
“昂,不知道呢,原來我是慣犯嗎?哈哈。”
周澤宇笑了笑,把凌亂的頭髮重新弄了弄。
“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些奇怪?跟平時不太一樣。”
苗玉玲覺察出不對勁,扭過頭打量起周澤宇。
“可能是感冒著涼了,有點沙啞。”
周澤宇捏了捏喉嚨,故意壓低了聲線騙過苗玉玲。
“身為藝人,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身體,活該你沒曝光。”
“原來我還算藝人啊。”周澤宇也不知該是高興還是難過。
“兩位,到門口了。”
“進去直走,跑過去報道。”
苗玉玲給周澤宇指了條道,自己留下來付錢。
周澤宇三步並做兩步走的,不情願地一路小碎步,可算是找到面試的教室。
廣場外面圍了一圈,安排有十餘名保安看守,以防止閒雜人等入內。
進入只有一條道,只能透過刷臉。
周澤宇笑盈盈地對著人臉識別系統張嘴,機器遲疑了幾秒鐘,讀取到了周澤宇的個人資訊。
“差點就遲到了,算你運氣好。”
負責監考的老師把入口封死,催促周澤宇趕快進去。
候考室在一間階梯教室,收走所有電子裝置後,周澤宇摸了摸對方捧來的黑箱子。
前面的人已經抽完了籤,周澤宇找了半天,才撿走粘在邊上的最後一張便籤紙。
“一剪梅啊,這歌好像...不是很難唱。”
周澤宇花了幾秒鐘想起這首歌的歌詞,印象中又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