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賊,他不出來,還受他一頓好罵”,馬四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然後沉聲說道:“新來的都督叫宇文仁人,明天就到”。
“明天就到?”侯大臉色一變,再也坐不住,直在場中踱步,“這該如何是好?”
“宇文?四郎,你是說宇文仁人?”其中一人驚訝道。
“怎麼?你認識?”馬四也是驚奇,這人是姑臧本地人富戶出身,擅長飛鷹走狗,妥妥的紈絝子弟。
那人搖搖頭,“這個名字我不知道,但是宇文氏我知道,難不成新來的都督是宇文氏的人?我可是聽我阿耶他們常常提起,當年涼州有一位宇文大將軍,在涼州乾的好大的事業,多少年過去,我阿耶他們還經常提及”。
“宇文大將軍?”另外有一人微驚道:“我也聽家裡長輩提起過,那可真是個厲害人物”。
“那這個宇文都督可能真就是宇文氏的人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對於他們的未來越來越驚慌。
“噤聲”,馬四眉頭緊蹙,訓斥道:“慌什麼,人還沒來呢”。
然後看向侯大,“你怎麼看?”
侯大一臉陰沉,“不管這位宇文都督是什麼人,總之我們不能再拖了”。
“今夜便行事”,侯大一拳砸在案桌上,“再拖下去,我們都得死”。
“可是他不出府,如何行事?”馬四皺眉問道。
“詐”,侯大眼睛一轉,便是心生一計。
“詐?”馬四等人一臉疑問。
“既然他如此緊張,說明他也十分懼怕那位宇文都督”,侯大緩緩說道:“今夜我們就在東門外,然後四郎你去都督府,詐稱宇文都督已經到達城外,驚慌倉促之間,他一定來不及佈置車駕隨從,肯定立即出城迎接,只要他出城,我們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作為人質,便可安然逃離姑臧城”。
聽到侯大的話,三伏天裡,眾人倒嘶一口涼氣。
“這、這也太過於冒險了吧?”有人膽怯的說道。
“不冒險的話明天就要死”,侯大狠狠的瞪他一眼。
馬四也是內心掙扎許久,左思右想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啐罵一聲,“幹了”。
“幹了”,眾人也是下狠心,齊聲應道。
再次密議良久,便是各自散去,準備收拾行囊,養精蓄銳,只等入夜,便準備幹成這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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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群人終究是學識有限,並不知道事以密成、言以洩敗這個道理,十餘人在此密謀,有馬匪,也有紈絝,註定是幹不成大事。
當夜,那名紈絝回到家裡,便是惴惴不安。
飯堂裡,只聽得砰的一聲,長相富態的老者將食案重重一拍。
“不吃就滾”,老者瞪眼訓斥道:“吃飯的時候魂不守舍,你看看地上灑落的飯菜,不知節約糧食,等老夫死後,你連糙糧都沒得吃”。
青年嚇得渾身一震,看看震怒的老父親,再看看不知所措的母親,老婦人連忙勸道:“飯前不訓子,你吼孩子作甚?”
“孩子,馬上就三十了,還是孩子?”老者更是惱怒,“都是你慣的,這家業遲早敗在他手上,一天天不幹正事……”。
青年臉色變幻,終究是不敢反駁,放下碗筷,躬身一拜就出去了。
老婦人見狀捂著臉直掉眼淚,顧不得埋怨老者,忙是追上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