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可是我們親衛隊有十五人啊,這才十個名……”。
高衝腳步一頓,“那就加上溫良恭儉讓”。
高三,現在叫高禮,聞言樂呵呵的應著。
劉弘基直呼好傢伙,拍拍高禮的肩頭笑道:“你們這名可不得了啊”。
“行了,進來吧”,高衝抖抖身上飄落的雪花,“何事找我”。
“你先說何事找我”,劉弘基一屁股坐下來,見桉桌上有半杯茶,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高衝嘴角一扯,直說道:“你這杯子王君廓剛喝過”。
噗…劉弘基一口茶水噴出來,連忙用袖子擦擦嘴角,啐道:“怪不得令人作嘔”。
“任國公你這話就容易引起同僚不和啦”,高衝哈哈笑道。
劉弘基自顧自換個杯子,瞥一眼高衝,“你可別在我面前裝湖塗,王君廓那廝指定有問題,遲早出事”。
“他的事先不提,他的命由他、由太子,不由我們”。
高衝搖頭笑道:“打算叫你來是給你個立大功的機會,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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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弘基眼睛一亮,心裡一喜,本來打算立即追問,可是一見高衝這副拿捏姿態,便是故意歪躺回榻上,慢悠悠的晃著茶杯,一副並不急切的模樣。
“怎麼?有比本國公的從龍之功還大的功勞?”
高衝愕然,只是眉頭一挑,無所謂的說道:“那確實沒有,也好,既然任國公公務繁忙,那我就叫王詵和程濟二人吧,反正只是收服幾個蠻夷部落而已,算不得什麼大功”。
劉弘基頓時跳腳,“什麼?收服蠻夷部落?那不行,此等重任非我莫屬,王程二人一介儒生,用兵大不如我,攸之你可莫要識人不明啊”。
高衝指著劉弘基哭笑不得,“你這廝,我若不用你,那便是識人不明瞭”。
劉弘基咧嘴一笑,一副正是如此的神色。
“你兒子都到青春期了,你就不能正經些”,高衝搖頭笑罵道,“來,你看看這個”。
一邊說著,一邊從桉桌底下拿出一副卷軸。
“等等”,劉弘基忽然伸手攔住,“這事不急的話等一下再說,你提到我兒子,我忽然想問你一件事”。
高衝開啟卷軸的手一頓,“你問青春期?青春期就是十幾歲的年紀,最是叛逆,你莫要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就好……”。
“不是,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劉弘基擺手說道:“我是想讓你收我兒為徒”。
高衝頓時沉默。
劉弘基在一旁繼續說道:“我看你今年開始收徒,這都已經有四個了,也不多我兒一個,我只有這一個兒子,將來的國公爵位指定傳給他的,做你徒弟不丟人”。
高衝沒有回答,只是看向門口侍立的高禮,“出去把門帶上”。
劉弘基見狀有些疑惑,“怎麼?你還嫌棄不成?”
“你我兄弟相識近十年了,就直接說敞亮話了”。
高衝給劉弘基續上一杯茶,直說道:“你看看我現在的四個徒弟,不是家境敗落,就是父母雙亡,這種情況下我收他們為徒不會惹人非議。
仁實那小子我也見過,是個實誠孩子,但是他畢竟是你的兒子,而你,是當朝國公,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高衝語重心長的說道。
劉弘基聽完之後眉頭緊蹙,忽然啐罵道:“直娘賊,這些腌臢破事真是鬧心”。
現在的劉弘基雖然官拜刺史,爵封國公,已是沉穩許多,但當年的劉弘基可是關中有名的遊俠,生來便是落拓不羈、豪邁灑脫的性子,要不然也不會混得家境中落。
他的父親劉升,在前隋時官拜河州刺史,按道理來說家境應是不錯,但由於劉弘基仗義疏財,不治產業,迅速敗光家產。
從徵高句麗的時候,劉弘基因為家貧而延誤行程,他自知失期當斬,便故意在途中宰殺耕牛,自請入獄,出獄後便投奔李淵,從而結識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