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宇文寶惴惴不安,時不時看向李元吉,這一幕尉遲恭全部在眼裡,命令府兵嚴加看管。
一路急行,天黑時分,堪堪趕在宵禁之前入城,尉遲恭第一時間將人押去大理寺。
官員犯罪,理應押入大理寺獄,具體如何安置李元吉,處置宇文寶等人,需要等候旨意,但是接下來尉遲恭第一時間並沒有進宮覆命,而是找到高衝。
“你是說他們可能還有陰謀?”高衝皺眉驚問道。
尉遲恭點點頭,猶豫不決的說道:“某家只是懷疑,因為那個宇文寶一路上很不正常,顯得很是緊張恐懼”。
“他附逆兵變,李元吉作為聖人嫡子,當無性命之憂,但他們這些黨羽就不一定了”,高衝直言道:“這種情況下,驚懼緊張是人之常情吧,畢竟命不久矣”。
尉遲恭直搖頭,“他一路上欲言又止,只是礙於有人在場,不便明言,而且李元吉也不正常,依他的脾性,不該這般老實才是”。
高衝很明白尉遲恭是粗中有細的人,聽他這麼說心底已經是同樣起疑了,略一思索便是起身說道:“走,去審一審宇文寶”。
尉遲恭一驚,急忙拉住高衝衣袖說道:“未有旨意,如何動用私刑”。
“放心,我不會讓他受傷的”,高衝自信笑道,只是那笑容顯得有幾分瘮人。
見狀尉遲恭只得跟高衝來到大理寺獄中。
“將宇文寶提出來,再尋來一摞粗麻紙,一桶水”,高衝對韓獄丞吩咐道。
韓獄丞聞言自是照辦,見宇文寶單獨提出去,李元吉一驚,大聲說道:“你們做什麼?他是正四品王府護軍,未有聖人旨意,你們不能隨意處置”。
“九原王,我們只是請宇文護軍去前面坐一坐而已”,韓獄丞恭謹說道。
宇文寶戰戰兢兢的來到前廳,見高衝二人,頓時大驚,“你們要做什麼?我是正四品朝廷命官,沒有聖人旨意,你們不能亂來”。
尉遲恭聞言看向高衝,這廝說的在理,儘管他犯下重罪,但沒有正式旨意下達之前,還真不能對他動刑。
“不過作亂罪臣而已,再敢聒噪,先來一百殺威棒”,高衝拍桉呵斥道,“將他綁起來,本官問些話”。
韓獄丞聞言略一遲疑便是照做,然後知趣的退出前廳。
“說吧”,高衝盯著宇文寶問道:“你跟李元吉在謀劃什麼?”
宇文寶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直是說道:“什麼謀劃,本將不知,高攸之你不得私自處置我,我與你平級,沒有聖人旨意,你不能動我”。
高衝見狀眉頭一皺,“將他按住,將麻紙打溼貼在他臉上,不說的話就再貼一張”。
高雄雖然不理解,但是依舊照做,打溼一張紙貼上去,宇文寶初時不以為意,而後便是大口呼吸,麻紙沾水受潮回軟,緊緊貼在臉上,宇文寶呼吸受阻,奮力掙扎。
高衝厲喝道:“再貼一張,宇文寶,你若從實招來,我便如實稟報聖人,你或可立功減罪,想清楚了你就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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