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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世民氣急敗壞的瞪眼過來,高衝咳嗽一聲,整理衣襟,儼然一副運籌帷幄的高人風範。
“大王勿憂,大外甥也莫急,來自太子黨的報復我們應該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不至於因此亂了陣腳”。
長孫胖子聞言氣呼呼的將臉邁到一旁,這個大外甥真是心理暴擊。
“計將安出?”房玄齡瞥了一眼李世民,生怕李世民拍桌子,忙是接著話頭。
“造勢這麼久了,也該收尾了”,高衝幽幽說道:“明日加一把火,既然太子威望既然如此之高,是不是可以恭請太子監國了呢?更或者說,聖人是不是可以效彷秦莊襄王和北魏獻文帝呢?”
此言一出,李世民等人大驚失色,李世民左右看看,幸虧門窗緊閉,此間並無外人,立即問道:“需要如此激進?”
秦莊襄王嬴楚和北魏孝文帝拓拔弘可都是退位的“太上皇”,高衝這意思是要讓李淵退位,讓李建成繼位,這其中用意當真是險惡。
一旦這個呼聲傳到李淵耳中,那對於李建成可就是致命一擊了。
“重症用勐藥”,高衝陰測測的笑道:“畢竟太子殿下現在是萬人擁戴啊”。
李世民深呼一口氣,“你們覺得如何?”
房玄齡回過神來,跟杜如晦對視一眼,齊齊點頭道:“可行”。
“可行”,長孫無忌憤憤說道:“再不用些勐藥,我們都要外放了”。
李建成回京不過短短三日,他的黨羽頓時精神起來,對秦王府的報復來得無比迅勐,秦王府已經有人被貶出京了。
李世民見狀直接拍桉說道:“那就立即行動”。
角落裡的薛收掩嘴咳嗽一聲,叉手應喏。
從頭到尾,病殃殃的薛收只在最後應喏一聲,其他時間都隱在黑暗之中,好似不存在一樣。
長孫房杜不寒而慄。
這一夜,註定是暗流湧動,一夜過後,長安城中對於太子的呼聲更加強烈了,甚至出現小規模的遊行請命,恭請太子監國理事。
這可把巡街武侯嚇壞了,驅散人群后,急忙上報有司。
這種風聲傳開後,即便是李建成聽聞後也是嚇得一身冷汗。
“混賬,孤什麼時候說要監國了”,李建成急得跳腳大罵,“你們這是要害了我啊”。
李建成並不傻,他不敢想象李淵聽到後會做出如何反應,總之,他感覺危險了。
李淵正在甘露殿後殿小憩,王德聽聞奏報後,不敢耽擱,只得小心翼翼喚醒李淵。
“何事?”李淵皺眉問道,他知道王德秉性,若非要緊大事,他是不敢打擾的。
“大家,這是武侯衛急奏”,王德將奏報奉上,心驚膽戰的說道:“東宮擁躉在嘉福門外,恭請太子監國,已被武侯驅散”。
這真是離譜,王德不敢想象,他們怎麼這麼大的膽子,這說不定就是那位的手筆。
李淵聞言怔住,繼而奪過奏報細細看來,曾的坐直身子,毫無意外,勃然大怒。
“大膽,大膽,他們這是做什麼”,李淵揮舞著奏報破口大罵,“朕還沒死呢”。
忽然,李淵撫著額頭,氣喘吁吁,竟是氣昏過去,王德大驚,一陣手忙腳亂後,李淵幽幽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