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彝見狀慨嘆道:“小兒亦知裴相公之名,裴相公此生值當了”。
一旁的楊氏替封德彝整理衣襟,柔聲說道:“我的郎君又豈比裴玄真差了?裴玄真依靠的不過是一個從龍之功罷了,論起才能,郎君勝他百倍”。
聽得妻子這樣說,封德彝很是高興,滿飲一碗羹湯,待妻子領著兒子出去後,封德彝便是陷入沉思:從龍之功……
當夜,封德彝召開心腹家僕,並給予百貫重金。
“你明日便拿著這些錢財去市井,便尋酒肆茶樓,尋一些潑皮無賴,四處宣揚太子的仁德,只需……如此如此,切記,不可暴露身份,否則家法處置”。
家僕聞言渾身一震,跪在地上起誓應諾。
“狡兔尚有三窟,乾坤未定,老夫也不能只盯一處啊”,幽暗的書房裡,封德彝捻著花白的鬍鬚呢喃道。
接下來數日,當長安城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寧州的戰事時,長安城中悄然興起一股歌頌太子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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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建成曾經的功績,如何溫文爾雅,如何謙謙君子,迅速傳遍全城。
在齊王府裡驕奢淫逸的李元吉聽聞後,頓時大喜,竟是對左右毫不諱言,“這一定是大哥的麾下行動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齊王府左軍驃騎謝叔方頓時色變,看看左右,急忙說道:“大王慎言”。
這種話豈可隨便說,萬一傳到聖人耳邊,那對太子殿下極為不利,即便眾人都是心知肚明,知道這是太子黨人所為,但是知道歸知道,直接說出來的話就太沒有頭腦了。
繞是李元吉頭腦簡單,也是自知失言,但他豈是會承認錯誤的人,渾不在乎的擺擺手,“無妨,此間皆我心腹,當不會外傳”。
說完看看左右的侍女,獰笑一聲,“至於這幾個,處理了便是”。
眾人聞言再次驚懼失色。
好在這時,府門親衛來報:有人送上一封信。
“誰的信?”李元吉歪躺在榻上,睜著一隻眼睛,醉醺醺的問道。
“回大王,那人放下信就走了,並沒表明身份”,親衛如實回道。
“廢物,也不知抓住問清楚”,李元吉啐罵道。
眾人心底腹誹:皇城腳下,隨便抓人這也只有你這個混不吝的齊王做得出來了。
李元吉接過信來,不滿的都囔道:“神神叨叨的,故作神秘”。
吊兒郎當的展開信看清楚之後,李元吉頓時坐直身子,驚喜道:“妙計,真乃妙計啊”。
看向眾人正欲說出來,李元吉忽然一頓,似乎是想起剛剛口不擇言的事,當即正色道:“正所謂,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有些事情你們還是不必要知道的為好,今天在這裡,只有飲宴,你們什麼都沒有聽到”。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難得桀驁暴戾的李元吉引經據典,眾人只覺得怪怪的,忙是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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