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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孝恭如此神色,高衝心中一動,隱隱有些猜測,直接問道:“可是輔賊在胡亂攀咬了?”
輔公祏被俘後,李孝恭命人審訊,企圖審出一些東西來,比如同黨?財物?
剛剛親衛說這是輔公祏的供詞,而李孝恭見之色變,那定然是輔公祏說出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李孝恭神色有些莫名,似乎有些猶豫。
高衝眉頭一皺,“大王信不過我?或者是我無權知曉?”
身為江淮道行軍長史,掌管軍務,高衝自是有權知曉,只是他對於李孝恭隱隱約約的提防有些不爽。
李孝恭聞言遞出那張供詞,“攸之莫要誤會,只是事關重大”。
高衝接過一看,勃然大怒,“此賊該死,他這胡亂攀咬一通,定將引起騷亂,大王信不得”。
正是讓高衝猜對了,心知必死的輔公祏臨死前也要拉一些人墊背,竟是在供詞中牽連數位朝中大臣。
甚至於江國公陳叔達都牽連了,說什麼割據東南,恢復陳朝,這不扯澹嗎,陳朝都已經滅亡三四十年了。
連陳叔達這樣的外人都牽扯進來了,更遑論杜伏威和闞稜等人,無一倖免,在供詞中輔公祏表示杜伏威有一封密信,命其造反。
高衝嗤之以鼻,西門君儀投誠後,特意回到家中取出地磚下的密信,經過驗證已經證實是偽造,竟是還在這裡企圖陷害誣陷。
李孝恭臉色凝重,“信不信本王說了不算,得讓聖人決斷啊”。
見李孝恭如此姿態,高衝不由得有些氣惱,但他沒必要跟李孝恭發生衝突。
略一思索高衝便是直說道:“眼下江淮僅剩越州未定,那不由我先行回朝覆命,向聖人稟明一切,大王繼續坐鎮江淮,你看如何?”
李孝恭聞言一喜,直言道:“如此便有勞攸之了,我相信你定能處理好此事”。
高衝看著欣喜的李孝恭,喟嘆一聲,轉身離去。
李孝恭無論是文韜武略,亦或是品性,皆是上等,只是這個奢靡斂財的毛病太讓人膈應了。
高衝乃是行軍長史,更是聖人女婿,地位較高,他在江淮便是僅次於李孝恭的第二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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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尋常人物,李孝恭早就打發了。
偏偏李孝恭頗為敬重高衝,高衝只要留在江淮,李孝恭便感覺掣肘,放不開手腳。
既然如此,那便由他去吧,好在奢靡並非是致命問題,高衝行動迅速,翌日便是率領荊州兵力返程。
待送高沖走後,李孝恭只覺得渾身輕鬆,他身為宗室皇親,平荊楚、定江淮,功勳卓著,既如此,那麼稍微讓生活奢靡一些,問題應當不大吧。
在高衝離開的第三日,李孝恭便下令在丹陽故城石頭城修建宅院,宅院的規制雖未逾制,但其奢華程度,遠勝於長安的王府。
這時江南尚未徹底平定,李孝恭一邊下令征伐越州左遊仙,一邊大肆修建宅院,初經動亂的江淮民眾,壓力驟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