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高衝盯著冉觀道繼續問道:“想必冉老將軍對田節度那是忠心耿耿了”。
此言一出,冉家人的臉色驟變,冉觀志眼睛一凝,看向二弟,冉觀道亦是不傻,攥拳不語,似乎有些掙扎。
良久,在眾人的眼神注視下,冉觀道低著頭,嗡聲說道:“某食朝廷俸祿,自當忠於上官,忠於朝廷”。
聽得這話,冉家其他幾人暗鬆一口氣。
高衝笑了,這冉家果然識時務,看向冉觀道,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道:“那若是田節度命令冉老將軍對本使拔刀,你如何應對?”
眾人再次色變,冉觀志聞言亦是有些撐不住,這年輕的安撫使怎的說話這麼莽,這種話豈能亂說,當即便是替二弟解圍:“大使說笑了,田節度豈敢有此想法”。
“不敢……那便是有了”,高衝回道,直將冉觀志懟得一臉愕然。
“事已至此,本使就直說了,寶誼,將證據拿過來”,高衝伸手道,姜寶誼遞上一摞文字。
“冉司馬,你是聰明人,如今洪社何家已認罪伏法,我已既往不咎。
這是冉家歷年來作惡的罪證,相信你們心底清楚”,高衝舉起手中文字,冷聲說道。
“朝廷極其重視黔州狀況,數萬大軍已準備就緒,冉家若是想度過此劫,便即刻退還侵佔的商鋪、田地,對造成的冤假錯桉立即進行彌補,否則,雞犬不留”,話音落下,將手中罪證重重往地上一砸。
聽得這話,冉家人頓時色變,冉觀道甚至手扶佩刀,怒目而視。
“怎麼,冉老將軍要試試?”高衝盯著冉觀道不屑笑道。
“大使一聲令下,冉家即刻化為齏粉”,姜寶誼呲唥一聲,拔出腰刀厲喝道。
數百精銳魚貫而入,眨眼間便是圍住廳堂。
“這、這怎會如此?”冉升一臉急切,忙是拜倒,“大使息怒,冉家已決意投效大使,絕無二心,還請莫要動兵”。
冉觀志臉色沉重,良久,方才艱難說道:“想不到高大使出手如此果決狠辣”。
“笑話”,高衝撇嘴一笑,“本使手握上萬精銳,足以橫掃黔州,有何懼哉,十息之內,做出抉擇吧”。
若是在昨日,高衝或許有些忌憚,畢竟冉家乃是黔江地頭蛇,但經過姜寶誼無意間的一番話,還有冉家那謙卑的態度,高衝覺得他應該支稜起來,直接一力降十會。
冉家的態度足已說明他們謹小慎微,並不敢公然對抗朝廷,那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
話音剛落,冉觀志便是苦笑道:“不需要十息時間,大使放心,冉家人儘管有些橫行無忌,但也僅限於黔江境內,絕對沒有那個膽子對朝廷不敬,所有來源不當的財物,冉家將盡數返還。
另外,大使若有其他差遣,冉家竭力配合”。
“甚好,甚好”,高衝起身朗聲笑道,踱步走到冉觀道面前,一把抽出其腰間的細窄長刀,仔細打量著。
只見刀鋒銳利,寒光閃閃,不由得嘖聲讚歎:“好刀,久聞黔中善造刀具,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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