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誼不明所以,只是應著,而桓法嗣若有所思,看著高衝的眼神帶著些許敬佩之色。
“在下黔江冉升,見過大使”。
不多時,一名約摸二十餘歲的年輕人領進來,一副翩翩公子的風範,見面便是很有風儀的行禮拜道。
高衝澹澹點頭,“冉升?官拜何職啊?”
冉升有些尷尬,直說道:“在下尚未出仕,並無官職,家父添為黔江縣令”。
“哦,原來你是冉泰之子”,高衝好像才明白過來一樣,點頭說道,“坐吧,找我何事?”
冉升心底有些氣憤,這高公子當真是倨傲,不僅毫無禮節,更是對他的父親直呼其名。
儘管高衝官位高,但一般來說,當著人子的面直呼其父之名,這是很無禮的行為,再不濟也得稱呼一聲冉縣令吧。
“家父久仰渤海高氏之名,聽聞大使已到黔州,已在黔江略備薄酒,特遣在下邀請大使前往黔江,以盡地主之誼”。
儘管心中惱怒,但冉升依舊以家族使命為重,態度甚是恭謹。
“去黔江?”高衝一副不甚明白的樣子,“我在此地好吃好喝,為何要去黔江?”
冉升頓時心底鄙夷,面上依舊恭敬,“黔江亦有美酒佳餚,遠勝於這窮鄉僻壤的洪社,保管讓大使滿意”。
說完之後,冉升上前一步,俯首低聲道:“黔江美人,更是別具一格,大使不妨去看看?”
果不其然,聽得這話,高衝眼睛一亮,坐直身子,“本使奉聖命巡查黔中各地,自當盡忠職守,久在這洪社亦是不美,既然冉家盛情邀請,本使便去黔江看看也無妨”。
冉升大喜,直拱手笑道:“保管讓大使滿意”。
這時,親衛來報:何縣令求見。
高衝心中一動,“讓他進來”,果然,一聽見何仲德之名,冉升便是臉色一沉。
“大使,想必昨夜勞累,腹中已是飢餓,小女四娘在外間已備薄酒,不若入座品鑑一番如何?”何仲德進來便無視冉升,對著高衝深深一拜,甚是諂媚的笑道。
聽得這話,高衝直犯咳嗽,什麼叫昨夜勞累,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啊,瞥一眼冉升,果然誤會了。
冉升可是知道何家四娘子頗有姿色,已經被田大郎看重了,何仲德這話的意思是何四娘已經被這個荒淫無恥的高大使弄到手了嗎?想到此處,冉升驟然色變。
“大使,洪社有甚好酒,家父已在黔江備好陳年精釀,還請移駕黔江品鑑”,冉升當即拜道。
“冉家豎子,你此言何意?大使,此人乃是冉家浪蕩子,品行不端,在尊駕面前,著實有礙觀瞻,還請左右將其叉出去”,何仲德本是無視冉升,但冉升這話頓時激怒何仲德,當即大怒斥責。
高衝饒有興趣的看著,姜寶誼上前附耳低聲道:“何仲德一見冉升入內便是坐不住,多次詢問我無果後,便是強行求見”。
聽得這話,高衝心底一喜,面不改色的微微點頭。
“何仲德,你、你怎敢如此辱我”,何仲德這一番人身攻擊直把冉升氣的臉紅脖子粗,指著何仲德便是破口大罵,“老賊,氣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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