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之人?”
縣衙後堂,何仲德聽得這個要求哭笑不得,搖頭笑道:“如今已身著單衣,何來的天冷,這高大使怕是憋不住火氣了”。
一旁縣尉聞言亦是嘿嘿笑道:“這倒是正常,畢竟他年輕,火氣旺嘛,這事好辦,我馬上去春紅樓叫幾個來”。
“你豬腦子啊”,何仲德聞言頓時呵斥道:“高衝是聖人女婿,出自世家,他爹是宰輔,何等身份,春紅樓的粗枝爛葉他豈看得上”。
縣尉一聽,言之有理,只是犯難了,無奈道:“可是咱們洪社也沒有那上等貨色啊”。
何仲德眉頭緊蹙,來回踱步,似乎下了一個了不得的決定,“這高衝既然要求這一口,那便必須滿足,否則他一個不順,便可持節將我拿下,只能委屈四娘了”
“啊”,縣尉聞言大驚,“可是四娘不是跟田刺史家……”。
“孰輕孰重,你心裡沒數嗎?”何仲德皺眉斥道:“田刺史那裡我自去解釋,還沒有成的事,一切都來得及”。
待縣尉走後,何仲德臉上神情莫測,把玩著桌上的鎮紙,嘴角上揚,“田家…哪有高家勢大”。
這一切倒是高衝未曾意料到的,當得知眼前這女子竟是何仲德的女兒時,高衝愣住了。
他本意是按照正常邏輯來行事,世家公子多多少少都有些那個啥,來到這偏遠小縣巡查,要求暖床的人。
這是極其正常的操作,哪怕是皇帝女婿亦是無妨,畢竟僅是一夜之歡而已。
這樣的“俗人”人設更容易讓何仲德,乃至其身後的田宗顯放心。
而且高衝也不是什麼“守身如玉”的偽君子,一夜魚水之歡而已,順便解決正常的心理生理需求,但是他沒想到何仲德竟將自己女兒送來了,這就讓高衝有些麻爪了。
“你、你阿耶可有什麼話讓你跟我說?”高衝略一遲疑便是開口問道。
何四娘身材瘦削,小腰盈盈一握,甚是小巧,一直低著頭,聞言搖搖頭,小聲說道:“阿耶只讓奴以後就跟著公子……”。
高衝頓覺頭大,直拍腦袋,這何仲德是豬腦子啊,他依附於田宗顯,為何要給我送女兒啊,如此一來,便不怕田宗顯心中起疑。
忽然,高衝一頓,以後就跟著公子……瞪大眼睛問道:“你是說你從今以後就跟著我?”
何四娘怯怯的點點頭,“阿耶是如此說的”。
高衝曾的起身,來回踱步,心中直犯滴咕。
何仲德打的如意算盤,他隔著老遠就聽見了,這是想兩方下注啊,一邊依附於黔州田氏,一邊又想往高家身上靠,好一個投機分子啊。
想到此處,高衝不由得說道:“我可是駙馬,你跟著我可是連妾的名份都沒有”。
何四娘心中看起來亦是早就有所準備,點點頭,細聲細氣的說道:“奴曉得,即便奴去田家亦不過是為妾,沒有區別”。
這倒也是,妾跟侍女的區別本就不太大,等等,去田家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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