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忠李光度的人也早已被何斌處理掉,扔進草叢密林裡去了
此時聽得何斌的喊話,更是士氣如虹,能做順民,誰願意去做反賊,更何況是跟隨僚人造反。
更何況這僚人酋帥還如此輕視他們桂州漢兵,當即便是義憤填膺的朝李光度等人衝殺過來。
“好膽”,李光度驚怒不已。
在前後夾擊之下,李光度的殘兵很快就被清理乾淨,李光度癱坐在地上,死死盯著何斌,眼神裡盡是怨毒,咬牙切齒,“盧德用現在何處?”
“酋帥,老夫在此”,聲音自後面傳來。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得盧德用一身長袍,滴血不染,短坐在馬背上,晃悠悠的來到近前。
“為什麼?”李光度盯著盧德用問道,“我自問待你不薄,為何反我?”
在何斌率兵衝殺而來的時候,李光度便已經明白,他中計了。
自盧德用建議分出前軍探路之時,他便已中計,可偏偏後面盧何二人配合演戲,讓他深信不疑,一頭扎進唐軍伏擊之中。
李光度好恨,他不恨何斌,因為何斌不過一小卒子,李光度瞭解何斌為人,儘管心有怨懟,但何斌一個人絕對不敢反,只有心思深沉的盧德用。
“老夫出自范陽盧氏,堂堂五姓七望,漢盧中郎之後,豈能依附僚賊?”盧德用端坐馬背,捻鬚傲然說道。
“我曾救你於危難”,李光度眼裡盡是猙獰,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已助你一統四十八垌寨”,盧德用坦然面對李光度的質問:“你若忠心做桂州刺史,老夫亦願為長史,自當傾力輔左,可你偏偏想要重現五胡故事,盧氏子弟,漢家兒郎,豈能事賊?”
李光度咧嘴大笑,指著盧德用,眼神很是鄙夷,“虛偽,世家子弟便是如此虛偽,中原士人,不過如此,忘恩負義之輩,不抵豺狼野狗”。
聽得這話,盧德用臉色一黑,姜寶誼見狀當即說道:“押下去,好生看管”。
畢竟盧德用乃是主動歸附朝廷,一腔忠義,有大功在身,姜寶誼一定是不能讓其受辱,當即上前拱手道:“盧先生智計無雙,本將佩服,此賊口出不遜,先生勿要計較”。
姜寶誼給的這個臺階剛好到位,盧德用默然點點頭,轉身便走。
“先生何處去?”姜寶誼一怔,驚問道。
“始安”,盧德用澹澹說道,心中甚是在意方才李光度的一番話,忘恩負義、豺狼野狗,這幾個詞彙著實扎到盧德用心裡。
這個評語若是傳回中原,他盧德用少不得名聲受汙,無論如何,在盧德用流放桂州,窮困潦倒之際,正是李光度救助於他,乃是恩主。
如此想著,盧德用心中悶悶不樂,甚是積鬱。
聽得“始安”二字,姜寶誼眼睛一亮,打馬追上李光度,一抖長槍,“可願歸降?”
李光度嗤笑一聲,直將臉邁向一旁。
姜寶誼怒不可遏,偏偏不能將其斬殺。
“副使,何不問問盧先生?”江陵來的校尉見狀提醒道。
這時,後方奔來一名唐騎,“大將軍,盧先生說可以收攏僚人衣甲,謊稱李光度重傷,可詐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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