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唐軍喊出投降不殺之後,僚人便是三三兩兩的棄械乞降,想象中的為了保衛家園而拼命抵抗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高衝雖然是想打服他們,但終究不是濫殺之人,更不可能殺俘,當即下令搜查白石寨,如遇反抗者方才格殺,並將所有人押到寨中空地上。
“大使,這人便是他們族老,亦是李光度的叔父”,王五精通當地方言,一番交涉之下,領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來到跟前。
見是老者,高衝便是收斂冷峻神態,畢竟尊老乃是美德,豈料這老者見到高衝便是冷哼一聲,開口便是訓斥,“爾等好大的膽子,此乃僚寨,你是何人?”
看這言辭神態,這族老亦是出過大山、見過世面的人,說著一口蹩腳的漢話。
聽得這話,高衝臉色一黑,高雄見狀呲唥一聲拔出飢渴難耐的橫刀,直接擱在老者脖頸間,一言不發,只待高衝一聲令下,便可令其身首異處。
“你、你好大的膽子”,感受著脖頸間的冰涼,老者頓時有些心驚膽戰,“我是桂州四十八垌寨的族老,僚人酋帥乃是老夫之侄,你、你找死不成?”
“斷他一臂”,高衝臉色愈加冷冽。
高雄聞言毫不猶豫,手中橫刀一揮,老者一條手臂便應聲而斷,慘叫聲極其刺耳,幾欲昏厥。
看著地上慘叫連連的老者,高衝心中毫無憐憫,就是這種無知無畏的愚昧之人,沒有竇建德王世充那等梟雄的本事還用想著割據自立,妄起戰端。
“再說一次,我乃大唐嶺南道安撫大使,安陵公高衝,奉大唐皇帝旨意,招撫嶺南諸州。
爾等若是識相,誠心歸附,可饒一死,如若負隅頑抗,冥頑不靈,定斬不饒”,高衝斬釘截鐵的說道。
當然,高衝心知肚明,這些場面話說出來亦是無用,但他必須要說,否則不教而誅便是他的過錯。
果不其然,聽得高衝的話後,再看看地上奄奄一息的族老,僚人頓時躁動,數十名僚人青壯竟是憤怒的掙扎起身,用著當地的方言嘰裡咕嚕的叫罵著。
“他們說,漢人無權管他們,叫我們、叫我們滾出去”,王五遲疑一下,如實翻譯道。
“殺”,高衝下令道。
軍令一下,那數十名掙扎反抗的僚人頓時身首異處,鮮血四濺。
數十顆血淋淋的人頭落地,氛圍頓時安靜下來,看著眼中帶著七分懼意和三分恨意的僚人,高衝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直問道:“還有沒有主事之人?”
王五上前逐一盤問,繼而便是拎出一個躲在人群伸出的黑矮中年人,只見這人衣著華貴,不似其他僚人一般身穿的是粗布褐衣。
“大、大使饒命”,那中年人竟是半點骨氣沒有,由王五拎到跟前後便是拜倒在地上。
“大使,這廝竟是李光度之弟,李光略”,王五頗帶著幾分興奮的說道,只是言語間有些不可思議。
“當年只聽聞周大將軍生擒李光度和李光略,在李光仕死後,李光度兄弟投降,某倒是第一次見這李光略,沒想到是個軟蛋”。
高衝盯著李光略,在王五提到周大將軍的時候,李光略明顯的身子一顫,當即好奇問道:“你真是李光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