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打馬近前,相互拱手見禮。
“不想竟是武安你來了”秦瓊大喜道,而後急忙問道:“不知洺水城那邊如何了,我兄弟士信可還好?”
張士貴是從另一側殺來,正是從洺水城的東北側,也就是漢東軍修成的甬道那邊,現在唯有張士貴最是清楚洺水城狀況。
“叔寶安心,洺水城未破,某來時那賊將正衝剡國公而去,抬手一箭差點將其射翻,如今已是退了,某已命人進駐城內”,張士貴知曉秦羅二人情誼深厚,當即寬慰說道。
秦瓊心底一鬆,直拜道:“武安援救之恩,叔寶銘記於心,改日擺酒痛飲”。
“好說好說,叔寶見外了”,張士貴當即笑道,而後看著狼狽回營的漢東軍,直說道:“敵營堅固,不可冒然行動,還是暫停追殺,等候秦王軍令為好”。
秦瓊亦是謹慎,當即同意,一同收攏漢東降卒,而後返回河岸。
“武安?”李世民見得此人不由得驚呼道。
“末將張士貴,見過大王”,張士貴翻身下馬,上前恭謹行禮道。
“你不是在河東長春宮鎮守,怎會來此處?”李世民甚是疑惑。
張士貴聞言笑道:“大王,此事說來話長,不如回營再說”。
李世民回過神來,亦是知道此地並非敘話的地方,當即下令撤回南岸,並令李世積率領五千兵馬,攜帶糧草輜重,迅速進駐洺水城,將羅士信替換出來。
秦瓊疑惑問道:“大王何不拒守北岸?”
“倉促間,難以修建營寨,且賊軍主力尚存,不可行險”,李世民直說道,李世積、房玄齡等人亦是附和。
“我軍若在此紮營,必遭賊軍襲擾”,房玄齡點頭附和道。
“那真是神了”,張士貴驚呼道:“來時高相公亦是囑咐,不可與賊軍同岸紮營”。
“高相公?”
“燕國公?”
眾人聞言一驚,但此時亦不好多問。
回撤到洺水南岸,李世積迅速整軍,進駐洺水城,接替羅士信守城,洺水城便是鑲嵌在兩軍之間的釘子,絕不容有失。
中軍大帳裡,原本李世民的塌上,羅士信一身血汙的躺著,醫師小心翼翼的解開甲胃,嘖嘖稱奇,那甲胃亦是破爛不堪。
醫師用剪刀剪開甲胃相連的繩索,慢慢褪去,而後便是倒吸一口冷氣,只見胸前竟是扎著十餘支箭鏃,深淺不一,有的早已結痂,有的紅腫溢血。
“剡國公,真乃鐵人……”,醫師眼中亦是微紅,哆嗦說道。
“如何?”李世民急忙問道,身後秦瓊、張士貴等人亦是一臉希冀。
“目前情況尚是穩定,待卑職給剡國公取出箭鏃,處理傷口再上藥,而後便是看剡國公的造化了”,隨軍醫師感嘆說道,而後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醫師急忙補充道:“卑職定當盡力,若是剡國公明日能醒過來,那便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