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情於理,高衝也不能坐視李瑗隱瞞不報。
聽得這話,李瑗便是臉色一苦,“本王豈敢隱瞞不報,只是想著擊敗鄧世洛後一併上報,也好將功折罪,只是苦於手下無將,今日攸之、寶誼到此,本王便覺破敵有望,還請二位助我擊破蠻賊,功成後,本王定為二位請功”。
高衝頓時愕然,原來李瑗的目的竟是這個,怪不得對其如此熱情,李瑗也是知道高衝、姜松二人的本事,肯定是強於本地軍府的兵將,所以一開始便是態度熱情。
對於幫助李瑗對付鄧世洛,這一點高衝倒是並不拒絕,金州地處要衝,若是放任鄧世洛為禍百姓,高衝也是心有不忍。
更何況鄧世洛已經歸降蕭銑,便註定是高衝的敵人,若放任鄧世洛不管,來日征討江陵時,唯恐鄧世洛在後方興風作浪,影響戰局。
於情於理於大局而言,協助李瑗征討鄧世洛皆是有必要的,只是李瑗這傢伙畢竟是太子一黨,原本便不親近,定不可輕易答應。
高衝眉頭緊蹙,一臉危難,“蠻賊禍害百姓,攸之恨不得手刃之,只是身受光命,需趕往夔州赴任,若是耽擱日久,唯恐聖人降責”。
李瑗聞言頓時急了,直說道:“攸之精通兵法,擊敗鄧世洛易如反掌,可不能棄金州百姓於不顧,若是聖人降責,自有本王一力承擔”。
高衝心中暗笑,李瑗這話說得倒是敞亮,但這一切只不過李瑗實在是無計可施,對於大巴山蠻人束手無策,方才對待高衝如此熱切,一旦功成,依李瑗的脾性,自然是會換做另一番臉色。
“既然大王都這樣說了,那我盡一盡微薄之力倒也無妨,只是……”,高衝故作為難道。
“只是什麼?”李瑗急切問道。
“只是我兄弟寶誼方才從北疆輾轉歸來,已是無官無爵,待來日寶誼回京面聖後,還望大王美言幾句”,高衝徑直說道。
“好說,寶誼如此忠誠,本王一定為其請封”,李瑗拍著胸口說道,因為李瑗也知道,姜寶誼可是太子一系的人。
高衝打得正是這個主意,姜寶誼明面上是太子的人,無論是高君雅、高衝亦或是李世民,都不好為其說話,唯有太子一黨的人才可以名正言順的為姜寶誼“美言幾句”。
“既如此,還望大王如實相告,如今金州各軍府還有多少兵馬?”高衝直問道。
李瑗聞言竟是有些遲疑,高衝見狀正色說道:“大王連兵力都要對我隱瞞,這讓我如何破敵?”
聽的這話,李瑗咬牙說道:“明面上有一萬出頭,實際上已不足五千,其中還有千餘老弱”。
高衝聞言便是一驚,“金州上下十餘軍府,怎只剩五千人?”
“也不瞞你了,本王已三次戰敗,連番折損,便在昨日還在城北中伏,折損千人”,李瑗豁出去了,一咬牙直說道。
高衝頓時色變,“大王竟敢隱瞞敗績?便不怕聖人降責嗎?”
李瑗擺擺手,毫不在意,“只要攸之助我擊破鄧世洛,便是大功一件,何來的敗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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