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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建德在攻克洺州後,便改洺州刺史府為宮殿,名曰萬春宮,而後將都城從樂壽金城宮遷到洺州萬春宮。
此時的萬春宮張燈結綵,鼓樂齊鳴,慶祝夏王大勝而歸。
竇建德北上攻打羅藝,無功而返,自斬雙臂,處死大將王伏寶和納言宋正本,而後亦是頗為後悔,便將兵鋒朝向南邊王世充,劫掠殷州後便悄然撤兵,坐視李唐和王鄭兩方血拼。
正在這時,山東有變,佔據曹州、戴州的宋義王孟海公在黃河岸邊劫掠,本就是一肚子氣的竇建德當即發兵,渡河攻打孟海公。
孟海公佔據兩州之地,兵力不過三萬,如何是竇建德的對手,節節敗退,最後只得歸降竇建德,竇建德命大將範願鎮守曹州,而後領軍回師洺州萬春宮。
回到萬春宮不久,來自洛陽的使者偽鄭代王王琬和內史令長孫安世便抵達洺州,待獻上豐厚的禮物後,王琬當即表明來意:請求夏王發兵救援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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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建德聞言直捻著鬍鬚默然不語,長孫安世見狀直說道:“如今天下三分,而李唐勢大,我兩家若不聯盟抗唐,下場便如同劉武周、李軌一般,如若聯盟,再不濟亦可效彷漢末三國,鼎立於世,如此好事,不知夏王有何遲疑之處?”
聽的這話,竇建德一臉正色,“先不談聯盟之事,先前無辜攻我黎陽,此事還需得有個說法?”
見得竇建德似乎無意聯盟,王琬心裡急切,直說道:“這還有什麼說法,夏王亦是攻打我大鄭的殷州,一去一來,便不再計較如何?”
竇建德嗤笑一聲,並不理會王琬,只是看向長孫安世,長孫安世老謀深算,自然知道這是竇建德在變著法的索要好處,當即心底盤算一番,直說道:“如若夏王出兵,此行糧草,我大鄭願意分擔三成”。
王琬聽得一驚,瞪眼驚呼道:“三成糧草?不可,長孫相公湖塗啊,洛陽本就糧草不多,如何還能分擔糧草”。
竇建德聽得眼中精光一閃,嘴角上揚,而長孫安世則是極其惱怒,直言道:“代王休要再言,此行出使,本官為正使,代王為副”。
王琬氣得咬牙切齒,竟是當堂指著長孫安世叫罵道:“老賊不以我大鄭為念,無端耗費糧草,回京後本王定要彈劾你”,而後竟是甩袖離去。
竇建德等人面面相覷,而後哈哈大笑。
“你們這代王,倒是頗為有趣”,竇建德指著王琬憤憤離去的背影,笑的前撲後仰。
長孫安世一臉沉重,心中早已經將王琬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豬腦子咒罵了千百遍,當即只得面上陪笑道:“代王年輕氣盛,夏王莫要與之計較,這出兵的糧草,外臣便做主,資助三成”。
竇建德聞言緩緩收斂笑容,直搖頭嘆道:“非是本王不願出兵,只是方才渡河遠征山東歸來,士卒疲憊,不僅糧草不濟,更是無有餘財獎賞士卒,有心無力啊”。
長孫安世聞言臉色一黑,明明大勝而歸,繳獲得盆滿缽滿,還在此叫嚷著糧草不濟,無有餘財,這是要讓大鄭既出糧又出錢的節奏啊。
“夏王雄霸河北,兵精糧足,燕趙乃殷富之地,無糧無財卻是說笑了”,長孫安世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