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抿著茶水不自覺的點頭讚道:“高攸之著實是個人才,其父也是大才,幸好這父子二人與我相善”。
言語也沒有避著劉弘基,若說誰是李世民現今最信任的心腹,那非劉弘基莫屬了。
劉弘基聽了亦是笑道:“二公子這般看重他,我看高衝也是明白人,突厥之行便是表明一切了”。說著忽的一頓,忙是湊上前去,低聲道:“二公子,高衝與您同歲,尚未婚配啊”。
李世民聞言拿著茶水的手一頓,繼而眼睛一亮,“你是說聯姻?”
“正是,如此一來,高衝跟您的關係只會更加的密切了”。
李世民細細琢磨著,“此言有理,容我考慮考慮”。
翌日一早,高德儒晃晃悠悠來到城頭,卻是看見守軍具都是東倒西歪,少數醒著的亦是睏倦乏力,頓時心頭大怒,奪過一旁親衛手中的馬鞭,劈頭蓋臉的就向守卒抽了下去。
“讓爾等守城,爾等卻在此睡覺,如果敵軍來襲,有幾個腦袋夠砍的?”一邊怒罵著,一邊鞭笞著,直打得一眾守卒抱頭而逃。
“郡丞,郡丞息怒”,司法書佐唐時改為司法參軍)朱知瑾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急匆匆跑上城樓,見狀忙是上前勸阻。
只聽得噼啪一聲脆響,“哎呦,痛煞我也”,朱知瑾沒想到暴怒的高德儒並不留情,順手就是一鞭子抽在了朱知瑾的臉上,朱知瑾捂著臉龐連連慘叫,鬆開手之後,赫然看見養尊處優的臉上甚是顯眼的一條血痕。
“哼,爾等亦是,不知死活,本官昨日便是命令爾等吃住皆在城頭,為何不聽,唐軍若進城,本官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們”,高德儒握著馬鞭指點著匆匆趕來的一眾將佐屬官,迎面就是噴著唾沫開口大罵。
朱知瑾等人聽得心頭一凜,不由得一抹恐懼籠罩心頭,揮之不去。
“郡、郡丞,這是昨夜唐軍射上來的勸降書”,朱知瑾看了看左右,實在沒人願意彙報,只得硬著頭皮奉上勸降信。
“唐軍狡猾,每隔一個時辰便射一輪,攪得一夜不安寧,我等唯恐驚擾到郡丞,整夜嚴防死守,所以將士才有所睏倦”。
“勸降書?”高德儒奪過書信,竟是看也不看當即撕毀,“區區叛賊,也敢來勸降”,說罷指著朱知瑾的鼻子罵道:“你還在杵在這作甚,還不快去將所有勸降書都搜出來,膽敢私藏者,斬首示眾”。
朱知瑾忙是應著,轉頭擦拭掉臉上的唾沫星子,摸摸火辣辣疼的臉龐,眼中漸漸浮現一絲狠辣。
“諸位,你們可聽到高德儒方才所言了?”待得高德儒離開,朱知瑾來到城門樓中,叫來相熟的幾個將佐,示意心腹關好門窗,從懷中掏出一封勸降信,攤開展示著,同時仔細看著眾人的神色,果不其然,在座的幾位將佐,具都是沒有異色,朱知瑾大喜。
“暴隋無道,天下皆知,我等自幼苦習文武藝,方才掙來此職,高德儒無德無能,全賴諂媚奉承方才竊居郡丞之職,對待我等將佐屬官更是對待奴僕一般,非打即罵”。
朱知瑾指了指臉上的鞭傷,“我乃堂堂七品命官,掌一郡司法邢獄大事,怎堪受此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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