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弘基領命去佈置了,高衝拿起雙鐧道:“二公子,我去周邊轉轉”。
“攸之這般謹慎,甚好”,李世民笑著稱讚道。
姜松亦是提起長槍,“我也去”。
夕陽西下,映照著小小的柳林河上金光燦燦,高衝沿著河信馬由韁走著,後面姜鬆快馬跟了上來,一看姜松模樣,高衝來了興趣,“寶誼兄有話要說?”
姜鬆放緩馬速,看了看四周無人,有些踟躇不定,“攸之,儘管我們交情不深,但今日一見如故,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高衝好奇心忽然起來了,姜松這鋼鐵直男向來快言快語,如今竟是這般模樣,著實讓他好奇。
“寶誼兄但講無妨”。
姜松咳嗽了一聲,“儘管此話有些突兀,但攸之兄及令尊皆乃豪傑好漢,我僅做提醒,此後就當我沒說過了”,說罷斟酌了一下,“今日聽你說起什麼考核,你們三人遮遮掩掩,一路來我又看二公子跟你的態度非同尋常,攸之你可是明確投了二公子門下?”
高衝被這話差點嗆著,看著一臉誠摯無邪的姜松,當即擺手笑道:“寶誼兄可不要開玩笑了,都是為唐公效力,何談誰投了誰的門下”。
姜松聞言眉頭一皺,“攸之,我敬你是條好漢,赤誠相交,方才冒昧提醒,你何故跟我裝傻”。
見得姜松如此真摯,高衝收起笑意,看著姜松的眼睛,繼而問道:“你不是也投了大公子門下了嗎?”
姜松聞言一怔,有些不解,“我只是受唐公之命,隸屬於大公子麾下,何時投了大公子了?”
“但別人都這麼看,都這麼想,包括我,包括二公子”,高衝很是認真的說道。
姜松有些發愣,揉了揉腦袋,“我雖是學業不佳,但也曾讀過史書,知曉儲君之爭的危險,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攸之你剛投唐公不久,還未曾感受過,以後你就感受得到了,莫要深陷泥潭,難以自拔,切記切記”。
聽的這話,高衝眼神一縮,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自己真的猜對了,難道年輕時的李建成李世民兄弟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親密無間?
“寶誼兄,感謝今日良言,攸之銘記於心”,看著姜松剛毅的臉龐,高衝行禮道,說著猶豫了一下,仍是繼續說道:“但我也有一言,請寶誼兄思慮一二”。
“切忌交淺言深”,看著姜松的表情,高衝很是認真的說道,“今日之言,出你口,入我耳,再無人知曉”。說罷打馬便走。
姜松一怔,“交淺言深?”繼而搖頭苦笑,看著高衝的背影呢喃道:“只是當年齊國公對我姜家有恩罷了”,只可惜高衝已走遠,這句話並未聽見。
而高衝此時卻也是有些疑惑不解,這姜松看起來確實文武雙全,無比聰慧,但為何歷史上名聲不顯呢,又為何對待自己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先前以為他是小白臉,不屑一顧,比鬥一番後,又是一副真心相交的模樣,偏偏高衝直覺感受得到,姜松對他並無惡意,反而有股親近之感,高衝著實想不通,只當是姜松此人赤子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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