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1564年的到來,聯合王國對於諾曼底地區和布列塔尼地區的統治,也開始正式確立。
依賴著強勢的軍隊,這兩個地區也開始緩慢而又顯得急促的外科手術式的改革。
當然,雖然驅逐了天主教貴族,沒收了教產,但依舊無法改變貴族對兩地的控制。
而對於貴族的奪權,貴族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暗流湧動,醞釀著暴動。
法國天主教盟軍和胡格諾派正在積蓄著力量,為新一輪的內戰做好準備。
西班牙,阿瓦爾公爵率領著兩萬大軍,正快速地向尼德蘭邁進,準備澆滅尼德蘭地區的起義。
至於葡萄牙人,則依舊壟斷著東方的貿易,樂滋滋地看著歐洲大陸亂成一團糟,暗地裡偷偷發財。
大海上,一艘雙桅大船乘著風浪,緩慢地行駛向前,哪怕海風大,風帆鼓鼓的,但它依舊吃力地行駛著,笨重而又緩慢。
海浪的拍打,似乎對它來說沒什麼效果,船上的水手們依舊平穩地站立著,喝著酒,唱著歌,聊著黃色笑話,一副歡樂的氣氛。
“嘿!刀疤,你怎麼又喝起酒來了?”甲板上,一位長相秀氣的水手,衣著得體乾淨,與其他水手相比,簡直就是個貴族。
他徑直走到一旁坐在地上,手裡拿著酒水喝個不停的男人身邊,語氣不善地質問道。
“還沒有到葡萄牙,萬一遇到海盜怎麼辦?”
坐在甲板上男人,留著短髮,但卻有一道傷疤直接從嘴角劃到腦袋中間,好像一個蜈蚣,令人不寒而慄。
這要是在深一點,恐怕腦袋就已經爆裂了。
“哦!我的大副先生,這不是快到里斯本了嗎?哪有什麼危險,喝點酒又能出什麼事?”
刀疤抬頭瞟了大門牙的水手,然後又低下頭,喝了一口酒,然後無賴地說道。
“況且,咱們海軍可不是吃素的,哪個強盜敢來打劫我們,純粹的找死!”
刀疤男換了一個姿勢,半躺在甲板上,喝著酒,曬著太陽,懶洋洋地說道。
“是啊!大副,我們在海上呆了一個多月了,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又能發生什麼!”
“按照航海協議,上面可沒寫不準喝酒啊!”
“怕什麼,海盜來了,我們乘機劫了他們,船上的大炮不是吃素的!”
刀疤似乎在水手中很有影響力,在他話音剛落,其他的水手立馬發言,支援道,直接讓秀氣的大副臉紅耳赤。
“好,如果接下來出了什麼事,有你們好看的!”
他看了一眼刀疤男,再看看其他十幾個應和的水手,無奈地甩下一句話,快步離去。
“哈哈哈!”隨著大副的離去,甲板上立馬成了歡樂的海洋,氣氛更加熱烈了。
“船長閣下!刀疤那傢伙又在偷懶!”大副氣急之下,就來到船長室,看著正大光明品味著葡萄酒的船長,告起狀來。
“不用在意他們,卡迪爾,你與他們不同,他們只是地上的一攤爛泥,而你則是國王的宮殿,沒有可比性!”
船長悠閒地喝著酒,眯著眼睛,臉上帶著兩陀紅雲,看著秀氣的大副說道:
“你曾經上過學,能夠讀懂一些字,雖然不多,但你與他們大為不同!
他們最多成為一個滿身汙穢的水手,一輩子都是,而你註定是要成為一個船長的人!”
“你是如此的機靈,如此的有天賦,船長才是你的歸宿!”
說著,船長又喝了一口葡萄酒,眼神迷離地說道:
“你,你的父親就是一個船長,而且還在公司中有股份,成為船長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