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的國王陛下也預料到了這種情況,託人情,花錢賄賂,收買,這些都是成為官員後不可避免的事情。
而如果有的法官故意忽略,甚至包庇的話,這就有可能讓我們國王陛下削弱地方勢力的措施揮向了空處。
他沒有將所有巡迴法官道德想象成大公無私的模樣,哪怕這個時候,英格蘭的官員們一直以大公無私作為一種行為時尚,人們也以這種作為官員的評稱標準。
人人都是一副為國王陛下效勞,而感到十分榮幸的模樣,並且以清廉以為官形象。
而對於這種表面一套,背裡一套的東西,來自於後世的國王,那是門清。
人心這種東西,最難以琢磨。
所以,愛德華直接命令宮廷情報處進行監督,嚴防法官們徇私舞弊。
這也是巡回法庭門庭若市的緣故。
各地的紳士和貴族們,對於巡迴法官們的舉動,或驕橫,或懇求,或無所謂。
而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此時的英格蘭一片鬧騰,東有暴民反對圈地,西南有天主教徒進行叛亂,沒有戰事的各郡卻人心惶惶,暗流湧動。
我們的國王陛下卻氣定神閒的帶著一大家子人,來到這座依傍在泰晤士河畔的,英格蘭最豪華的漢普頓宮,進行垂釣。
與自己的父親亨利八世不同,我們的國王陛下不再進行頻繁遷徙宮殿,而是將大部分的時間耗在倫敦城,這幾年來,讓倫敦這座英格蘭的政治中心得以真正的確定。
當然,這也是我們的年輕國王陛下,發明了糞坑,不,是大量修建廁所和糞坑,並且嚴令所有的侍女,侍衛,不要再隨地大小便。
這樣一來,倫敦的懷特霍爾宮不再經常溢位屎尿,可以長久的容納大量人員入駐。
當然,這也讓掏糞工勞累得不行,每天都要將宮殿的排洩物大量的運送到城外,運送到屬於國王陛下的莊園。
為那些莊稼的茁壯成長貢獻一份力量。
這次出來,包括伊麗莎白公主,以及瑪麗太后,五個瑪麗小蘿莉在內,接近五百人的宮廷人員,一齊遷移到了漢普頓宮。
冬季漸漸離去,平緩的泰晤士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見底,也沒有結冰什麼的,只是水量顯的有些乾枯而已。
愛德華與年齡長了一歲的少女——十九的伊麗莎白公主,並排走著,路途中還不時地聊著天。
而瑪麗太后走在最後,笑容滿面地看著瑪麗小女王,走在最中間的蘇格蘭五朵瑪麗花,自由自在的聊著天,似乎說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嬌嫩的臉蛋上頓時裂開一條縫,風鈴一般的笑聲在隊伍中蔓延。
見此,愛德華扭頭看了一眼,隨即對著蹦蹦跳跳沒個正行的伊麗莎白公主,說道:
“伊麗莎白,最近有什麼好事嗎?那麼高興!”
耳旁突然傳來了愛德華脆亮的聲音,伊麗莎白停下腳步,湛藍的眼眸投向自己這位弟弟,說道:“沒什麼,只不過想起好久沒看過泰晤士河了,心裡頭有些高興罷了!”
公主流光溢彩的漂亮眼睛突然盯著愛德華,似笑非笑地看著被噎到的國王陛下,問道。
“那,我親愛國王弟弟,你以為我怎麼了?”
“呵呵!”愛德華乾笑了一聲,他當然聽明白弦外之音,隨即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