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0年,一月二十五日,冬日的寒冷漸漸開始遠去,但是空氣中充滿著潮溼的氣息,尤其是早上和傍晚,凍得人骨髓發抖。
而近衛軍第一團團長,亞歷山大騎士,與騎兵連鮑德溫騎士雙騎並立,站在軍營附近的山坡上,眺望著不遠處密密麻麻的天主教暴民。
而作為反抗宗教改革的主力,整個天主教起義暴民人數達到了三萬之數,而且與反圈地起義軍不同,天主教叛民人員構成聯絡極為緊緻。
他們基本上是由天主教徒參加組成,地方民兵,忠厚的農民,捕獵的獵人,甚至還有部分鄉紳參與,得到了德文郡和康沃爾郡部分人民的支援,力量極大的膨脹。
目前,據亞歷山大騎士的探查,與一萬五千人的政府軍對峙的叛軍,真正的精銳數量達到了五千之眾。
也就是說,這五千人都擁有武器,不怕上戰場,初步形成了戰鬥力。
而政府這一方卻絲毫不怵,不僅擁有兩千七百人編制的步兵團,而且還有五百人的騎兵連,在加上附近召集的上萬民兵,對於眼前的三萬叛軍,絲毫沒有害怕的念頭。
對於自己這一方的勝利,亞歷山大騎士擁有強大的必勝信心,但如何用最少的損失獲取勝利,則是一個指得深思的問題了。
對於自己手中的近衛軍,亞歷山大騎士是很在乎的,寶貝得不行。
“團長閣下,對峙了一個星期了,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行動,我手下的那群小夥子們,已經飢渴難耐了!”
放下手中的單筒望遠鏡,騎兵連長鮑德溫騎士摸了摸自己一臉的絡腮鬍子,對著一旁靜靜觀察的亞歷山大騎士問道。
“連長先生,這一個星期以來,對於那些暴民的糧食劫掠瞭如何?”
亞歷山大騎士沒有放下手中的單筒望遠鏡,反而一邊觀察著,一邊對著騎兵連長鮑德溫騎士進行反問。
“團長閣下,一個星期以來,我帶領著手下的棒小夥,一共劫掠或者燒燬了他們六次運糧行動,總數的話,不下一萬磅!”
說起這個,鮑德溫騎士頓時眉飛色舞,帶著一絲得意的口吻,敘述道。
“很好,這些糧食是他們大半個星期的量了吧!”亞歷山大騎士這才收起白嫩的長頸,嘴角一翹,看著一旁驕傲的鮑德溫騎士說道。
“我想,與我們對峙的這個星期,叛軍們的肚子可不好受呀!”
“是的,團長閣下,我想叛軍現在不想與我們在進行對峙了,目前他們恐怕是在討論著如何進行撤離吧!
畢竟兩條腿的,永遠是跑不過四條腿的!”
鮑德溫的腦袋稍微偏了一下,視線就從亞歷山大的身上悄悄地轉移幾英寸,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借用笑聲掩飾著什麼。
“繼續,我的連長先生,我想他們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亞歷山大湛藍的眼睛盯著鮑德溫,笑起來好似一朵盛開的玫瑰,惹得鮑德溫有些心驚肉跳,臉色都有些不正常。
“還有,騎兵連最近要小心謹慎,盯緊他們,如果他們有什麼異動的話,立馬跟我說!”
亞歷山大沒有注意鮑德溫的異常,俊美的臉上突然嚴肅起來,似乎想到了,目光又聚焦到鮑德溫身上。
“是,是的,對於這樣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認真巡查的,請您放心!”
鮑德溫坐在馬上,挺直了身子,突然間,變得有些結巴地說道,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