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原先也許是想想聚集多一些人來壯壯聲勢,逼迫政府答應他們的條件。
但是,等到他們攻佔了諾維奇後,整個事情的性質就發生了逆轉,從請願轉眼間就變成了叛亂。
對於叛亂,所有的統治者所能想到的只有一個詞——鎮壓。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愛德華準備讓派遣近衛軍出擊的時候,英格蘭西部又傳來訊息,德文郡和康沃爾郡發生了一場因為祈禱書而發生了大叛亂,席捲了德文郡和康沃爾郡,聲勢浩大。
這場叛亂說到底,還是因為愛德華的緣故。
前番說道,我們的國王陛下繼續進行宗教改革,並且頒佈《第二公禱書》,命令所有的教士按照新的公禱書來進行宗教活動。
而這一切,在保守派,也可以說是對於天主教忠實信徒來說,這是不可原諒的,是背棄上帝的一種惡劣行為,是一個異端邪說。
有時候異端比異教徒更加可惡。
不在當時,大家是不會知道歐洲人對於信仰的執著。
為了一個信仰,法國的加爾文派和天主教徒們,打了三十年的內戰,各種屠殺數不勝數,直接讓一個法國瓦盧瓦王朝滅亡,波旁王朝成立。
在德文郡的一位年輕的牧師引導下,憤怒而又愚昧的民眾舉起了手中的鏟子和木耙,舉行大規模的起義活動,他們的目標直指倫敦。
而且,這場叛亂的跨度更廣,牽連德文郡和康沃爾郡,得到了天主教教徒的響應,達到了上萬人之多。
更關鍵的是這場起義的目標就是倫敦,也就是英格蘭國王愛德華,這不得不讓我們的國王陛下膽戰心驚。
狂信徒的戰鬥力是不容小覷的,哪怕都是由農民組成,但是戰鬥力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況且,為了信仰那些狂信徒們說不一定會把他這個國王陛下直接殺了。
而那群由羅伯特.凱特領導的農民起義,與當時所有的農民一樣,短視而又具有幻想。
他們不會有中國人的這種想當國王的衝動,而是與這個時候的農民一樣,期望與國王談判,寫了一封信來到倫敦,訴說自己的請求,具有妥協和軟弱性。
對此,愛德華決定,目前最大的威脅就是那股來自英格蘭西部的起義。
一個是要自己的命,一個是想與自己講條件,是個人都會選擇。
“艾瑪——”愛德華放下手中的信,對著門外急聲呼喚著。
“陛下!”艾瑪聽到屋內國王陛下的沙啞聲音,緊急起身,開啟門,胸口一跳一跳的,彎下腰,氣喘吁吁朝著國王回答道。
“現在推掉所有的預約,馬上去通知近衛軍的亞歷山大騎士前來這裡見我,立刻行動——”
房間裡顯得有些昏暗,艾瑪看不清國王陛下的臉色,但是從這與平常不同的語氣中,他還是可以感覺到,國王陛下現在的心情跟急切,肯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遵從您的命令——”少女顫音回答道。
艾瑪雙手提起裙角,行了一個淑女禮,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了國王陛下的話,
“等等——”愛德華看著對面豐潤的軀體,想了想,繼續說道:“你再派人通知一下威靈頓伯爵,要求他立刻來見我!”
“是!”艾瑪連忙點頭說道,“可是,陛下,愛丁堡侯爵現在不在倫敦,而是在愛丁堡,恐怕一時之間趕不過來!”
聽到這句話,愛德華這才拍了拍額頭,人家早就去愛丁堡去了,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他有些後悔冊封他愛丁堡了。
英格蘭的將才太少了,愛德華心裡不住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