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蘇格蘭比倫敦更早的進去了冬季,雖然沒有下起雪花,但是白天的溫度已經降至六度,即潮溼又寒冷。若是沒有穿上羊襖,整個人都會感覺飄起來。
站立在漢廷頓城牆上,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野草呈現出枯黃的顏色,給這個即將來臨戰爭的地方帶來一絲冷寂和荒涼。
威靈頓伯爵的身心很是疲憊,在愛丁堡對峙了大半年,雖然戰鬥的場面很少,但是大半年的時間心情都沒有得到很好的放鬆。
本來,他得到愛德華公爵的意思,佔有漢廷頓一線,保持著對於愛丁堡的壓制,為英格蘭創造有利的戰爭優勢,為以後更加一步的進攻創造條件。
漢廷頓這個地方是個小山區,是愛丁堡的一道重要防線,其重要性不亞於古代燕雲十六州對於中原的漢家王朝。
從它之後,到達愛丁堡的幾百英里路途就是一片坦途,幾乎沒有絲毫的阻礙。
所以,駐紮在漢廷頓的英格蘭軍隊,對於瑪麗太后和攝政王阿倫伯爵等蘇格蘭權貴來說,有種如鯁在喉,十分的難受。
所以第一批到達的一千多法蘭西軍隊修養了一個月後,就在瑪麗太后的要求下,陸續收復了漢廷頓以北的地區。
而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陸陸續續地運送過來四千多法軍,再加上會同再次召集起來的五千蘇格蘭高地戰士,上萬大軍浩浩蕩蕩地一齊向漢廷頓進發,帶著雄心壯志,誓要奪回此城。
對於蘇格蘭軍隊,威靈頓伯爵知道他們是什麼貨色,沒有什麼擔心的。
可是,陌生的法蘭西軍隊的到來對於英格蘭士兵來說一個很大的威脅,尤其是他身處敵國,而且身邊只有不足三千的軍隊駐紮在漢廷頓城,這場戰爭很懸呀!
獨自眺望了一下遠處的風景,威靈頓伯爵感到自己鬱悶的心情緩和了不少。
他拍了拍有些冰冷的臉,跳了幾下,不一會兒,他感覺自己渾身又充滿了鬥志。
“伯爵閣下!那些叛亂的傢伙已經已經被收拾了,按照您的吩咐,我將議員特拉斯.貝斯拉卡先生給您帶來了!”
好不容易安靜一會兒的伯爵大人耳邊又聽到一陣聲音,扭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侍衛來了。
看著侍衛前胸帶的一片黑色的印記,伯爵知道,這是鮮血殘留後的結果。
就在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漢廷頓人是如何知曉法蘭西軍隊和蘇格蘭軍隊要來臨的。一夥不怕死的蘇格蘭年輕人趁機密謀著如何奪取城門,如何給蘇格蘭軍隊送訊息。
早已經戒嚴全城,警備全城的威靈頓伯爵當然不能忍,在這關鍵的時刻,很不幸,這群年輕人就當了殺雞儆猴的雞了。當然,伯爵大人並不知道這句中國的俗語不過意思差不多。
“公爵大人那裡有訊息嗎?”當著這位老議員的面,伯爵直接地問著侍衛,一點避諱都沒有。
“薩默塞特公爵閣下傳來信件,說不到五天的時間就會到達漢廷頓,他要求你務必守住漢廷頓五天的時間。”
侍衛看了看身旁的議員先生,愣了一會,不過他也是個聰明人,直接說道。
“好了!你下去,我要和貝斯拉卡議員們聊一聊!”
伯爵大人隨意的揮了揮手,招呼著侍衛下去,而侍衛也很自覺地退了下去。
城牆上只留下威靈頓伯爵和貝斯拉卡議員,以及站崗計程車兵們。
“親愛的議員先生!昨天的事情你要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