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爺回來了!”
薛洋走進尹府正堂時,不由倒抽一口氣兒.
氣派華貴的堂內,濃烈酒氣混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肆意瀰漫。十幾個人仰面倒地一動不動,口鼻眼睛均有鮮血流出,表情猙獰,雙手摳住脖頸,死前定是痛苦看掙扎過。
定睛細看,薛洋驚愕,死去的人中除了尹府下人,自己那幾個親信也在其中。
他頓然心驚肉跳。
被十幾具可怖屍體圍繞,周千嬌若無其事的端坐主位,垂首品茶間瞧見薛洋,抬起頭一瞬兒,笑靨如花,亦如一朵嗜血殘忍的食人花。
“爺,您可回來了!”
周千嬌放下茶盞,嬌嗔著起身,投進薛洋懷中那一刻,他背脊汗毛直立。
就像是迎面刮來,一股陰嗖嗖的涼風。
薛洋將她推開,擰眉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那些下人都看到咱們殺了尹家人,若留著便是禍患!”周千嬌振振有詞,言談間還有幾分理直氣壯。
薛洋瞪著她,“那我兄弟們是怎麼死的?”
“我殺的!”周千嬌淡淡道。
她高傲不屑的神情,瞬間將薛洋激怒。
他攥住周千嬌白皙脖頸,咬著牙發狠道:“你是不是還想殺了老子!”
“爺······我······”周千嬌面色憋的通紅,一雙美眸直勾勾盯著薛洋,眼淚劃過面頰,艱難吐出一句,“他們······他們想要輕薄我!”
薛洋大驚,見她垂淚楚楚可憐,手上力道不由放鬆,“你說什麼?”
“爺,您不是要與妾身一輩子?您的那些個兄弟,幫妾身殺了人,便起了非分之想。妾身假意應允,在酒中下毒,才保住清白。”周千嬌跌坐在地上,仰著小臉撕心裂肺喊出一句,“妾身為您守身,難道也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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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弱美人哭得梨花帶雨,悽悽慘慘的模樣令薛洋動容,他面上兇狠漸消。
那幾人與薛洋一樣,雖是流民,平日就是在鄉里橫行霸道的流氓,欺男霸女之事皆習以為常。
故周千嬌所言,薛洋並未有太多懷疑,彎腰將她扶起,擁在懷中安慰,“美人兒,別哭了,是爺錯怪你了!”
“爺!”周千嬌嚶嚶哭泣,淚水將薛洋衣襟打溼大片。
薛洋道:“美人兒,爺要在你這裡躲避幾日。”
“躲避幾日?”周千嬌身體一顫,不動聲色道:“爺,周千尋可死了?”
薛洋罵道:“那個小娼婦滿肚子陰謀詭計,爺一時失察,中了圈套。”
“那爺還可再集結隊伍,血洗王府,您的人不是很多?”周千嬌試探。
薛洋訕訕一笑,“豫王爺調派的援兵已到,漳州主城怕是沒戲了!”
“那爺還是儘早出城。”周千嬌從薛洋懷中退出,眼簾低垂,為難道:“尹家滅門,官府必然時常來問,怕是······”
薛洋毫不在乎,大喇喇坐到主位之上,翹著二郎腿,笑道:“你以為流民之亂到此結束?爺還等著東山再起!”
東山再起?
見周千嬌滿臉疑惑,薛洋招招手,將她拉坐在腿上,在其耳邊輕聲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