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錦晨帶著周千秀行至牢房處,大門外竟無人把守,著實有些奇怪。
“人都去哪了?”
直到他們走進牢房,在獄卒休息之地,也未見一個人影。
王錦晨流露出詫異神色,周千秀心生不安,忙追問,“望春何在?”
“在最裡面那間!”
越往裡走,過道越發狹窄,光線也越發昏暗。王錦晨小心護著周千秀,也仔細檢視牢房中的犯人,似乎也沒異樣。
“人在哪?”
行至盡頭,最後一間牢房,牢門大開。除了鬼嚎般的風聲,再無其他。
“望春在哪?”周千秀眉頭緊蹙,又問一句。
人呢?
費盡心思將邢望春定罪,只待在周千秀面前做個好人。等邢望春一離開周家,便讓他從這世上消失!
眼見就要大仇得報,卻讓邢望春逃走了!?
王錦晨怎能不氣急敗壞?
他怒火在胸中翻騰,溫文爾雅的面龐燃起火來,格外可怖,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要被點燃!
“啪”地一下,牢房門被王錦晨大力的甩上。
周千秀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後退幾步。
而最讓她害怕的是,王錦晨因憤怒扭曲的面龐,就像一隻露出獠牙的野獸,讓人心生恐懼。
“大人!”王錦晨的貼身侍衛高喊著衝進牢飯。
王錦晨的怒火頓然爆發,呲著牙吼道:“邢望春人呢?越獄了嗎?”
“這······”貼身侍衛也是第一次見他發如此的火,一時驚愣,片刻後轉神後,忙回道:“牢房外假山處,有三具屍首,皆是今早當班的獄卒。現場還有打鬥的痕跡,似乎是有人救走了邢望春!”
“真是一群飯桶!”王錦晨再也顧不上虛假的溫文爾雅,憤憤罵道,“有沒有查出是誰將他就走?”
侍衛剛想開口,瞧了瞧一旁兒的周千秀,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王錦晨並不避諱周千秀。
侍衛,“是那名‘刺客’。”
“是她?”王錦晨臉色突變,垂首嚀喃。
他們口中的“刺客”,周千秀聽出是王錦晨的人,看來他也不知為何自己人會將邢望春救出。
“刺客”救出邢望春的目的何在,周千秀並不知曉,但只要他不在王錦晨手中,她懸著的心便也稍稍放下。
“王大人!”突然間,又有一名兵士跑到王錦晨面前,神色慌張道:“王爺請您速回議事廳!”
“何事?”王錦晨不耐煩道。
“守衛營······未能平息流民作亂,且損傷大半!”
這個訊息,就連普通民眾周千秀都大驚失色,而作為漳州知府的王錦晨卻顯得異常平淡。
說好聽的是鎮定,說不好聽的就是漠不關心!
察覺到周千秀詫異神色,王錦晨對她溫和一笑,“秀兒,我派侍衛送你回家。記住,一定要大門緊閉,我會派人保護你們的!”
周千秀神情冷淡的瞥他一眼,隨即向牢房外走。侍衛得了王錦晨指令,連忙緊跟其後。
議事廳內亂做一團,眾官員吵鬧異常,就像是菜市場的潑婦罵街。
“為今之計,因與流民和談!”
“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怎配與朝廷談判!”
“哼,正是這群烏合之眾,把守衛營的幾百兵士打得屁滾尿流!”
“你這是在漲他人氣勢,莫非是貪生怕死!”
“你這是汙衊!我只是再說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