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慶被他踢得腿一彎,不疼卻覺得受了侮辱,扭頭想要給邢望春一記兇狠凝視,奈何身體被牢牢制住,任他拼命扭動也看不見邢望春的臉。
輝子發愁的看了看,腳邊癱著的于波,毫不猶豫地對大壯道:“那兩個小的交給我,你來抗他!”
“哎!”大壯憨憨應下,提溜著兩個小賊遞給輝子,手臂已撈便將於波抗在肩頭。
幾人正再走,突聽身後巷中傳來腳步聲,聽著不止一人似有一群。
那幫人足有十幾個,手裡掂著棍棒,簇擁著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人,氣勢洶洶而來。
邢望春認出為首那位,是漳州首富趙謙!
趙謙瞧清幾人,眯了眯雙眼,拱了拱手,“邢捕頭!”
“趙老爺!”邢望春壓著常慶,不便行禮又對趙謙沒好感,只是點了點頭。
趙謙冷漠的目光在價格小賊身上轉了一圈,側頭問身邊人,“是不是他們?”
“剛才在咱府中偷東西的就是這二人!”那人指了指常慶與于波,語氣酌定。
趙謙眸光似箭,對常慶冷笑道:“偷東西竟偷到我府上,活得不耐煩了!把你們偷的東西交出來!”
他話音剛落,身後便又兩個人高馬大的家丁,完全不顧及邢望春等人的身份,奪過包裹在地上攤開。地面除了些經營首飾,還有個已被摔得稀巴爛的花瓶。
“哎呦,我的鈞瓷花瓶啊!”趙謙氣得直跺腳,隨即又眼一橫,兇狠道:“你們這群小混蛋,知道這個花瓶值多少銀子嗎?把你們千刀萬剮都不解我心頭只恨!”
邢望春明顯覺得常慶抖了一下,到底是個孩子,再蠻橫還是會有膽怯之心。
“趙老爺,這幾個小賊我會帶回衙門,以罪論處!”邢望春肅了神色,朗聲道;“自會給您一個公道。”
“公道?”趙謙眸色幽幽,語氣冷酷毒辣,“大人能給的公道,便是將他們交由在下一個一個打死,形同在下破碎的花瓶!”
好狠毒!
邢望春都不由打個寒顫,斂容屏氣道:“他們只是孩子,罪不至死!”
“哼!”趙謙冷笑,“大人既不能為在下做主,就莫怪在下得罪!”說完,身後十幾個家丁便要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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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望春等人被逼到巷道死角,他三人將幾個孩子護到身後,一併拔出腰間佩刀,怒視著眾人。
“誰敢上前,小心刀劍無眼!”邢望春目露兇光,言語狠戾,“你們若干搶人是阻撓公務,等下了獄去更是有去無回!”
眾家丁被他的話震住,互相看著卻誰也不敢先上前一步。
“給我上!下了獄去,老爺用銀子把你們保出來!”趙謙不屑一顧。
邢望春嗤笑,“趙老爺,如今漳州之主是豫王爺,可不是視財如命的秦漢易!您覺得您的銀子能入得了王爺的眼嗎?”
聽聞此話,趙謙面上露出惶恐。自己被蕭元一整了兩次,被吊打的體無完膚還差點傾家蕩產,深知他的厲害。知道自己不受蕭元一待見,這些日子趙謙躲在府中,就算必須應酬也是謹言慎行,生怕德行有失再被蕭元一抓住惡整。
現下這位新調任的總鋪頭邢望春,與蕭元一關係匪淺,這是漳州城中人盡皆知之事,得罪了他不就等同得罪蕭元一?
趙謙真是被蕭元一搞怕了,左思右想,瞬間變了一副面孔。
“起開!”趙謙擠到邢望春面前,一臉諂笑,“邢大人,多謝您提醒!小的一時被氣糊塗,違法亂紀之事又怎能做?您儘管將這幾個小賊帶走,小的相信您定能給小的一個公道!”
此時的他伏低做小,早就沒了之前高高在上的老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