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憤怒的吼叫,嚇得容玄縮了縮脖子,對綠弗愁眉苦臉道:“王爺現在正是越來越不好伺候,我正是太難了!”
車廂內,周千尋被容玄的抱怨逗笑,一雙杏目瞬間笑成彎月,含俏含嬌,媚意盪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芳澤。
蕭元一被她的笑牽動著神經,站起身子又要往她身邊湊。
周千尋看出他的意圖,機敏的伸出雙手,將他又推回座位上。
“王爺,別鬧了!”她嘟著小嘴,不滿道:“妾身還有正經事要和您商量。”
見周千尋神情認真,蕭元一也正襟危坐,道:“說吧,什麼事?”
“嗯,王爺您看,妾身孃家因為搬到城中,鄭縣的鋪子也關了······”周千尋隨時觀察著他的情緒,雙頰堆滿笑意,“還要在城中在看家鋪子繼續營生才行。”
蕭元一眉梢微挑,不以為然道:“其實,以邢望春的俸祿養你們一大家子並沒有問題,何必要費這個事?”
“大姐夫終究不姓‘周’。他雖然願意贍養妾身父母與奶奶,但我們也不能真的就賴上人家。”周千尋頓了頓,又道:“再說,周家鋪子是奶奶一輩子的心血,又怎能說不做就不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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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所以······妾身想幫著孃家人開起周家鋪子,再好好經營下去!”周千尋微笑著說。
蕭元一凝視她好一會兒,才用冷冷的語調說道:“不行!”
“為何不行?”他的斷然拒絕,仿若給了周千尋當頭一棒。
蕭元一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人,逐字逐句道:“因為你已是本王妾室,拋頭露面之事決不可再做!”他眼神中似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令人不敢反駁半句。
周千尋心中不服氣,咬了咬下唇,不忿道:“在鄭縣時,我都可以幫著家中處理生意,為何現在就不行?”
“今夕不同往日,本王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蕭元一冷言冷語,將臉扭到一邊,似是要結束這場不愉快的對話。
周千尋並不想如他意,她揚起下巴,眼神中盈滿倔強,“王爺,妾身勢要去經營家中生意。您若是不同意,便休了妾身吧!”
“你說什麼?”蕭元一被她的話氣到,一雙黑亮的眸子灼灼閃亮,像是兩團火焰,“你再說一遍?”
周千尋無畏地直視他的目光,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您若不同意妾身經營家中生意,那不如休了妾身!”她冷靜的表情中散發出一種自信的光彩。
蕭元一恍然隔世,不由想起,周千尋現在這股不可逾越的的無形傲氣,他們初相識時自己就曾經領教過。那時,蕭元一同樣被周千尋大逆不道的言語激怒,若不是林貴則阻止,早就一劍砍了她。
可現在想想,或許自己就是被這股氣勢所吸引,才會一步一步淪陷於她。
此時的蕭元一對周千尋,自然一個頭髮絲都不忍去傷害。只是她那番話說得太輕易也太決絕,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周千尋眼圈發紅,拼命地睜大眼睛,就是不讓眼淚落下,不想在氣勢上輸過對面那個男人。
她不是一隻寵物,順心時就抱抱親親,軟言細語,不順心時就霸道專制,冷言冷語。
這一次,她絕不妥協!
車廂內的氣氛急轉直下,兩個人都陰沉著臉,像是在賭氣誰也不多看誰一眼。
“王爺,四夫人,邢大人的新府邸到了。”
馬車緩緩停下,兩人依然都沒有和解的意思。
“哼!”蕭元一冷哼一聲,狠甩了一下衣袍下襬,起身彎腰走出車廂。
周千尋在其身後翻個白眼,撇了撇嘴,覺他已跳下馬車這才慢悠悠鑽出車廂。
周家人早被告知,蕭元一會帶周千尋一同前來探望,萬不敢怠慢早早等在府門前等候。
“草民參見王爺!”
“民婦參加王爺!”
這是周家人第一次正經見蕭元一,雖然他們也是風塵僕僕剛到,卻也都是梳妝整理一番才來迎接。
“各位請起!”蕭元一倒還顯得親切,特意扶了周昭明一把,“您一路趕來,定是辛苦!”
周昭明有些受寵若驚,萬沒想到外界傳聞像閻王似的豫王爺,竟會對自己這般親和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