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
清冷略帶慍怒的嗓音一入耳,容玄立馬收了肆無忌憚的笑聲。又見蕭元一一手摸上腰間佩劍,他嘴角抽了兩下,訕笑道:“王爺,容玄立馬給您備馬,稍等!”說完就如一陣風,刮開房門,消失的無隱無蹤。
房中沒了容玄的調笑,一時寂靜的有些尷尬。
剛才還情意綿綿的兩人,都有些手足無措的站著。
“容玄備馬做什麼?”周千尋扯了個話題。
蕭元一將自己穿來得的黑色大氅披在她身上,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低頭淡然道:“本王帶你去黑山!”
聽竹苑外,前幾日被白雪覆蓋的竹林又漸漸露出蒼翠,竹葉上雪水凝成的水珠晶瑩剔透,讓原本挺拔的竹林多了些美麗妖嬈。
邢望春嘴裡叼了片竹葉,靠在烏色的門框上,看著周千秀滿臉憂思的走來走去。
“秀兒,五妹妹不會有事的,咱們回吧!”
周千秀瞪他一眼道:“咱們怎麼能丟下五妹妹,自己回去?”
“哎呦,我的傻娘子!”邢望春吐了竹葉,皺眉道:“她都與王爺和好了,王爺怎麼會再放她回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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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千秀想了想,心裡還是不放心。
她本就懊悔,若是自己堅持去找,周千尋就不會遭這一劫。又想起那位豫王爺,對人變幻莫測,上一句還笑容滿面,下一句就翻臉不認人。她心頭一顫,就更不敢在見到周千尋無礙前,離開聽竹苑半步。
周千秀噘起嘴,一臉倔強,“我不管!沒親眼見到他倆和好,我就要等在這兒!”
邢望春只覺她小題大做,但又拗不過她,只好嘆著氣又靠上門框。
“來了,是五妹妹與王爺!”
聽到周千秀驚呼,邢望春站到她身旁望去。
前方走來的兩人,一前一後卻十指相扣,蕭元一不時回頭,唇邊泛起的笑中滿是寵溺,周千尋似是不好意思,垂眸嬌羞,
“瞧瞧,人家兩個好著呢!”邢望春戳了戳周千秀悄悄道。
周千秀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對邢望春嬌嗔:“知道了!”
“豫王殿下!”他二人向蕭元一行禮。
蕭元一斂去笑容,又是一派肅然,道:“本王要帶尋兒去一個地方,她今夜······就不回你府上了!”
邢望春唇角勾笑,立馬俯身雙手抱拳,用一本正經的口氣道:“王爺,五妹妹是您的妾室,這晚上回哪住自然是聽您的安排!您去哪她就去哪,貼身伺候才是本分!”
這話說的透著曖昧,讓對面二人都鬧了個大紅臉。
周千秀聽出邢望春的不正經,又怕他再滿嘴胡說,狠狠踩住他的腳以示警告。
邢望春只覺腳面鑽心的疼,礙於蕭元一在場,又見周千秀警告的眼神,他只得繃嘴忍下。
蕭元一與周千尋瞧出邢望春窘態,兩人相視一笑。
四人出了溫泉別院的大門,只見容玄牽著一黑一白兩匹駿馬等候在路旁。
蕭元一接過韁繩,先將周千尋扶上馬,自己才飛身上馬。
三人向邢望春夫婦告別後,蕭元一與容玄夾緊馬腹,一路向黑山疾馳。
因是快馬加鞭,不到一個時辰,三人便到了黑山腳下。
這次來到黑山,周千尋的心境大有不同,因為蕭元一的坦誠已經讓她從心底原諒了他大半。
三人在密密匝匝的枯樹林中穿梭,蕭元一始終小心的護住周千尋,生怕她被枯枝勾傷。
容玄跟在二人身後,不住的撇嘴,酸味十足道:“王爺,容玄和您出生入死這麼久,您可從來沒為容玄當過枯枝呢?”
蕭元一回頭瞥他一眼,冷言,“再胡說八道,你這個月的俸祿就別想要了!”
“王爺,山路難走,開個玩笑,您怎麼當真了!”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