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處可逃,蕭元一卻笑意漸濃,雙手猛然撐住牆壁,將她牢牢環在自己懷中。
周千尋紅唇半張,怔怔的望著眼前俊美笑顏,心臟狂跳,唇角微顫,不停地吞嚥口水。
他與她捱得太近,近到對方每一撥出氣息,溫熱潮溼的感覺都讓彼此肌膚跳動,心神不寧。
蕭元一的視線忽而柔軟,忽而寵溺,在周千尋白皙嬌嫩的面龐上盪漾。
她最近消瘦不少,以往圓潤的下顎竟有了曲線,肉肉的雙眼也變得大而明亮,每忽閃一下都顧盼撩人,令蕭元一的心撲朔迷離的上下跳動。
他俯下身子湊近周千尋的臉,她的心漏跳一拍,慌亂間側過臉去。
蕭元一看出她會錯意,唇邊的笑意中滿是嘲諷。
“呵呵!”
嘲笑聲在耳邊迴盪那刻,緋紅印子瞬間爬滿周千尋裸露在外的所有肌膚,周身都洋溢著少女特有的嬌羞,令所見之人心神湯漾。
蕭元一斂去笑,伏在周千尋耳畔,輕聲道:“若再讓本王生氣,信不信現在就將你抗回聽竹苑,扔到床榻上,然後······”
他半戲謔半威脅的話語,令周千尋倒吸一口氣,使出吃奶得勁將他推開,逃到距他十米遠的地方,顫顫巍巍卻一口氣道:“王······王爺,剛才當我沒說!您的到來令小店蓬蓽生輝,就算您只坐著,每日五十兩的工錢我都照付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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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
我們這位丰神俊朗的豫王爺,將他雅居書房中的太師椅搬到周家鋪子,為了抵禦嚴寒還鋪了張柔軟順滑的豹子皮,盡顯貴氣奢華。
蕭元一端坐在太師椅中,宛若一尊無暇美玉鑄成的玉人像,即便一動不動,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的感覺。
面對進店的千金貴女,他的神色永遠都是冷峻漠然,一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架勢。卻絲毫不影響千金貴女們對蕭元一花痴般的愛慕與日俱增,哪怕大多數時候他都在閉目養神。
周千尋抱著幾匹絲綢從內室走出,狠狠剜了一眼蕭元一後,蔫頭耷腦的站在貨架旁唉聲嘆氣。
正在理貨的周千菡歪頭瞧她,樂呵呵道:“五妹妹,你又何必呢?王爺在這幾日,雖然只是坐著,咱們每日進賬的銀子不都是直線上升嗎?五十兩一天,不虧!”
“我招的是夥計,能幹活的活計,不是祖宗!”周千尋咬牙切齒,忽又想起什麼,十分不滿的盯著周千菡,“四姐姐,王爺身份尊貴,他不幹活就罷了!憑什麼容玄也啥活不幹?”
周千菡不好意思的掩嘴笑起,雙頰泛紅,諾諾道:“容公子身體孱弱,幹不了體力活。你答應王爺坐著便好,我也答應容公子······站著就行!”
“四姐姐······”周千尋被氣得五肺六髒都在顫抖,她含滿怨氣的目光在蕭元一與容玄身上掃來掃去。
她籲出一口氣,儘量心平氣和的對周千菡道:“四姐姐,王爺與容玄在咱們店中不是長久之計!”
“為啥?那天大姐夫也說是好事,能讓咱們周家鋪子遠近為名。有了名聲,更多客人才會慕名而來。”周千菡忽閃著眼睛,只不過如蒙一層霧,透著迷茫的閃光。
邢望春就是根攪屎棍,說不定早與蕭元一狼狽為奸!
“你瞧瞧!”周千尋朝鋪子門口揚揚下巴。
鋪子大門外,兩旁分立三名王府親兵,面色肅然,眼神冷厲,腰間別著寒氣四漏的大刀。他們亦如六位凶神惡煞的門神,在保護豫王爺尊駕安全的同時,也令西街未見過世面的普通百姓繞道而行。
“慕名而來看門神嗎?真正採辦年貨的客人連門都不敢進,光憑那幾個膽大包天的痴女,能撐多久?”周千尋含幽帶怨的撇向容玄,憤憤道:“更何況還有個招蜂引蝶的貨!”
那身著豔紅色衣的容玄,真正算得上風流韻致,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
蕭元一冷若冰霜,容玄就熱情似火。
他狹長鳳目永遠含著撩人心扉的笑意,仗著自己惹人愛的臉蛋將幾個千金貴女玩弄與股掌,讓她們爭風吃醋,有幾次險些大大出手,真是有失體面。
周家鋪子門前原先也沒有王府親兵把守,是有一日,西街中一好男風的地痞流氓貪戀容玄美色,跑到店中囂張生事。因不知容玄底細,對他是上下其手,汙言穢語。
周千尋見容玄眼眶發紅,眼神狠厲,還真怕他一手將地痞流氓的脖子扭斷。
鋪子裡出人命,對商人來說是極大地忌諱,她剛想出手阻止,餘光卻見一身影從自己身旁閃過。
周千尋凝神一瞧,差點沒背過氣去,周千菡操起一條長凳就往那地痞流氓的腦袋砸去。
當即就把人砸的頭破血流,倒地不醒。
事後,幸虧邢望春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那地痞流氓又只是破了腦袋,沒有生命之憂,這才花了一大筆銀子將此事了了。而王府的親兵也被招來,整日在周家鋪子門前站崗。
周千尋責怪周千菡太過沖動,可她卻不以為意,竟說話本上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她是衝冠一怒為容玄!
唉,她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