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赫然寫著:豫王爺之妾周千尋與花容齋老闆安懷年,有不可告人之關係!
汙衊,赤裸裸的汙衊!
周千尋上輩子母胎單身近三十年,最不恥的就是婚內出軌,感情不忠之人往往會被她唾罵萬年。
如今自己一個身心清白的小姑娘竟被汙衊成自己最討厭的人,她心中的憤怒與委屈不言而喻。
周千尋氣的面色通紅,手哆嗦著要將紙條撕掉。
蕭元一一個跨步奪過紙條,幽幽道:“想毀屍滅跡?”
他淡淡一語,卻讓周千尋似曾相識,仿若以往自己對待這種事的態度。
她心中情緒瞬然決堤,淚如泉湧。
他初看到紙條上的內容時差點沒笑出聲,怎麼可能?
蕭元一不信並不是信任周千尋,而是完全從一個正常男子的角度去思考,誰會傾情一個才貌不佳的胖子?
再者,他雖出門許久,但綠弗一直留在周千尋身邊,每隔兩日都會飛鴿傳書向他彙報周千尋的動態。蕭元一信任綠弗,自不會相信隨便阿貓阿狗偷偷遞上的紙條內容。
今日去尋周千尋也是好奇,就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男子能與她扯上這種關係。
此時的質問,就是想治治她,單純報一報他麵攤受人奚落之仇!
蕭元一垂眸偷笑,再抬眼卻瞧見周千尋滿臉淚痕的盯著自己,那哀怨的眼神讓他心頭一顫。
“你······怎麼哭了?”
他這一問不當緊,周千尋再也無法隱忍哭泣,轉瞬放聲痛哭!
“哇······”
周千尋身寬體胖,底氣十足,哭聲直衝雲霄,震得屋頂瓦片亂顫,暗衛跳腳。院中眾人滿臉恐懼,紛紛猜測蕭元一用了什麼重刑,讓周千尋哭的如此撕心裂肺。
蕭元一愣愣站著,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哭,府中那些醜妾沒少在自己面前抹眼淚。
以前女人流淚他覺得厭煩,此時他······驚慌失措。
周千尋哭的太嚇人,時而扯著嗓子嚎,時而一抽一抽,似乎下一刻就能背過氣去。
她不是個沒心沒肺之人嗎?為何會這般反應?
蕭元一報仇的快感蕩然無存,他手足無措的拊掌搓手,薄唇張了又張,終道:“本王······信你!”
“啊?”周千尋抽泣著望向蕭元一。
他籲出一口氣,直直盯著她溢滿淚水的眼眸,乾脆道:“本王信你!”隨後又眼神飄忽,喃喃道:“所以······莫要再哭!”
周千尋哭聲漸小,她像不認識蕭元一似的望著他。
他還真是喜怒不常,上一秒還咄咄逼人,下一秒就軟言細語?
都說女子的心思難猜,卻不及蕭元一心思難猜的萬分之一。
安慰哭泣的女人這根本不像自己能做的事情?
蕭元一懊惱的抿嘴,心中煩躁,再加上週千尋探究的眼神,語氣惡略道:“算了,你想哭就哭吧!”說完,甩著衣袖奪門而去。
房門被蕭元一摔得“砰砰”響,徒留周千尋無語呆坐。
院中侍女小廝原本都豎著耳朵,關注屋內動態,一見蕭元一出來各個如驚弓之鳥,頷首垂眸,大氣不敢出。
蕭元一尋來綠弗,撂下一句,“莫要她再哭,擾了本王清靜!”便氣噘噘的走進書房。
蕭元一進了書房,徑直來到書架前觸動機關,走進後面的密道。
此條密道直接通往聽竹苑後竹林假山群的密室,而容玄與林貴則已在那裡等候他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