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牢中,朱大用獨自躺在床上,想著如何才能喚醒異人小義的方法。
按說,朱大用曾兩次與他接觸,這些都發生的十多天以前,那時的小義已然有了較強的自我意識,按道理,對朱大用,也該是有記憶的。
可之後十幾天時間,小義倒底經歷了什麼,他卻是一概不知的,朱大用知道,若要喚醒小義,就得從他的經歷下手。
而對小義的經歷最為了解的,便是花不殘了。想到此處,朱大用突然有了主意。
朱大用走到地牢門前,大力拍打著鐵門,叫到:“我要見你們花少主,快把她給我找來。”
那守衛因這幾日經常看到花不殘與朱大用廝混在一起,也知他們的關係不一般,自是不敢怠慢,趕忙將花不殘請了過來。
花不殘來到地牢,卻發現朱大用倒立在牆角處,一臉苦悶的神情,很是吃驚,忙向前問到:“大用哥,你這是怎麼了?”
朱大用道:“不殘妹妹,我頭痛。自回到地牢後,我就一直在想如何喚醒小義良知的方法,可是毫無頭緒,想得我頭都快炸了。”
“哈哈,頭炸了才好呢!誰叫你沒事自尋煩惱呢?”花不殘卻是大笑起來。
“我要是想不出辦法,明天肯定死定了,不殘妹妹不會見死不救吧!”朱大用苦笑到。
花不殘一想到擂臺上朱大用被小義狂揍的情形,也是緊張了起來,忙收斂起笑容到:“你讓我怎麼救你,難道幫你一起打擂臺?”
“那倒不用,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小義這十幾天都經歷了什麼,為何會有這樣驚人的轉變。”朱大用說到。
花不殘一聽這話,瞬間笑不出來了,只氣憤地說到:“朱大用,你這是向我問罪來了嗎?”
“不殘妹妹,你別誤會好嗎?我是覺得了解了他的經歷,才能幫他擺脫過去的陰影。這件事能否成功,對我太重要了,還請不殘妹妹免為其難,跟我說一下事情的經過。”
花不殘低頭沉思片刻,只見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似乎不太願意提起那段過往。但看著朱大用懇求的眼神,她還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大用哥,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把小義帶回到基地,就將他關在一個地牢裡,原本想著你會乖乖拿那軍火地圖來換的,可是等了兩三天,一點訊息都沒有,看小義可憐巴巴的樣子,又不忍心把他給殺了,所以便交給了角鬥場的周胖子。周胖子發現小義個子雖小,戰鬥力卻不弱,而且食量驚人,長得也快,就決定將他培養成角鬥士。聽說,周胖子為了訓練他的戰鬥能力,將他丟進十幾只獵狗的窩中,他在裡面肯定經受了非人的折磨,我當時聽到這個情況也是吃驚不已,可第二天的情況卻出人意外,開啟狗窩的門後,卻發現,十幾只獵狗全被他吃得只剩骨架了,他自己身上也是傷痕累累。周胖子據此發現了小義身上的無限潛力,於是好吃好喝招待他,幾天後,小義身體恢復,周胖子便讓他上了擂臺,小義基本上每天打滿五場,到如今幾無敗績,為周胖子賺了大筆的錢。可是,小義身上有個問題越來越嚴重,那便是隨著他戰鬥的次數越來越多,他的獸性也越來越強大,每天必吃人肉,且除了吃擂臺上對手的肉外,還對地下角鬥場的工作人員下手,這讓周胖子十分苦惱,為此每天要花大量成本去控制小義的獸性,不讓他發狂傷人。這具體什麼情況,你昨天也看到了。”花不殘將事件經過一一道來。
朱大用聽得認真,也終於明白小義的悲慘遭遇,可這似乎並沒有能讓朱大用找到喚醒他的方法。朱大用頓時有些失落,花不殘見他如此,也是一幅愛莫能助的神情。
“不殘妹妹,在你將他關入地牢的那三天,還有些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在小義身上?”朱大用又問到。
“特別的事倒是沒有,我每天讓人定時喂他食物,他很怕生人靠近,一旦有人靠近,他便眥牙裂嘴,很是兇惡,等人都走了,他才會拿了食物吃。”花不殘說到。
“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嗎?”朱大用再次問到。
“真沒有!”花不殘歪著腦袋說到。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花不殘突然激動地說到:“大用哥,我記起來了,帶小義回基地的第二天中午,我去看他時,在地牢外隱約聽到小義在說著話,似乎是在說:我是小義,我的名字叫小義。
“你確定沒聽錯?”朱大用頓時精神一振,向花不殘追問到。
“大用哥,我不會聽錯的,起初我也並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直到你告訴我,他的名字叫小義,我才愰然大悟的。”花不殘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