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殘拉著朱大用擠入人群,終於來到擂臺前。朱大用看向擂臺時,著實被驚嚇了一番。
那擂臺上正在打鬥的兩人,其中一人是一名浪客武士,而另一個長相凶神惡煞的,便是一個異人了,不過不是小異人,而是一個足有2米高的成年異人。
那異人面相兇狠,滿臉刀疤,眼睛紅似火,那眼眶中仿似有血要滴出來,嘴中獠牙外露,其上還粘著血。異人上身赤裸,身材健碩,臘白的身體青筋暴露,上身也是傷痕累累。下身則穿一條藏青色大褲衩,用一條黑色腰帶繫著。
眼前的異人不論是從外形,還是神情,都讓人感受不到一絲絲人的氣息,渾身散發著野獸的狂野氣息。此時,異人正與那名浪客武士鬥得難捨難分。
朱大用看了好一會兒,心想,這異人不會就是花不殘帶走的小義吧!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他不由地看向花不殘,花不殘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朱大用終於確認眼前的異人便是小義,可這與他想像中的小義,簡直是天壤之別,他想像中的小義,該是與小仁一樣,乖巧可愛,善良聰明的,可眼前的異人,似乎除了殺戮,便沒有任何其他的情感了。朱大用見到這樣的小義,自然是失望至極。
朱大用終於忍不住向花不殘問到:“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異人不都這樣嗜血如命嗎?”花不殘不解的反問到。
“不是的,異人也可以很善良很聰明的。”朱大用搖搖頭說到。
花不殘輕蔑地一笑說到:“可笑,這些毀滅人類的野獸,你居然說他們善良,你這不是侮辱了善良這個詞嗎?”
“可是小仁就不會這樣的!”朱大用依舊不敢相信眼前的異人就是小義。
“大用哥,小仁是誰?”花不殘問到。
“是與小義一天出生的異人,他與我們生活在一起,與人類的孩子一樣,有感情,聰明好學。”朱大用說到。
“得了吧!那有那樣的異人?大用哥,你說要見他,我已經帶你見過了,你現在也死心了吧!”花不殘不屑地說到。
“不行,我得把他帶回去,不能讓他再在這樣的地方生活。”朱大用說著,便要上擂臺去。
花不殘一把拉住他道:“朱大用,你瘋了?他會殺了你的。”
“我答應過他母親,一定會帶他回去的。”朱大用分辨到。其實,帶小義回去,這只是他與白潔之間的一個承諾,與其他人之間,他可以不遵守承諾,但與白潔之間,他甚至願意用生命來實現他們之間的承諾。可這些心裡話,他並不願意透露給花不殘。
“他現在這個樣子,你能帶他回去嗎?聽我一句勸吧,如今你眼前的小義,已經不是那個虛弱無助的小異人了,這十多天來,他已成長為最讓人聞風喪膽的地下角鬥士,你把他帶到哪裡,也就是把殺戮帶到哪裡,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了。”花為殘一臉嚴肅地說到。
朱大用從花不殘說話的神情,已經感受到她所說之言都是真的,可朱大用心中一直有個執念,那便是對白潔要有個交待,就算是把小義五花大綁,帶到白潔面前,也算是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朱大用本還想有所行動,可是花不殘卻是死死地盯著他,不讓有一絲絲妄動的念頭。朱大用只得暫時放下帶小義走的念頭。
此時,小義與那浪客武士的戰鬥已經進入焦灼狀態,對於朱大用來說,這角鬥比武他算是內行人,所謂內行人看門道,看了好一會兒,這擂臺上,雙方各自的優劣勢,朱大用也早已看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