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朱大用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女子心裡倒底是怎麼想的,她的目的又是為何。
不過不管怎麼樣,剛才,很明顯是那女子幫他解了圍,如若不然,他恐怕已經死在大領主手上了。
女子在前引路,並不說話,他們一路來到地牢,女子一聲令下,兩個大漢照舊將他關入原來的大牢中。
女子與那兩個大漢正要離開,朱大用卻叫住女子說到:“姑娘且慢走,我想知道,你剛才為何救我?”
女子讓兩個大漢先行離開,這才冷笑一聲說到:“救你,你別做白日夢了,我只是覺得沒實現你的價值之前,殺了你太不值了。我們浪客軍團從來不做虧本的賣買。”
女子說著,快步向前,將朱大用推到牆角,又狠掐住他的脖子道:“小子,給我聽好了,明天,我會親自審問你,你
若老實交待,那就少吃點苦頭,若不老實,我讓你生不如死。”
面對女子的威脅,朱大用不為所動,面色從容,但也並不反抗,因為他感覺女子說的話,雖然恨絕,可卻像是在表演,完全不是出於真心的。
女子見他毫無反應,也便狠狠地說到:“你小子有種!明天等著我!”說完,女子轉身便要走。
朱大用見女子要走,卻突然問到:“姑娘貴姓?”
“花不殘!”女子硬生生地扔下三個字,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花不殘這三字雖然生硬異常,但還是讓朱大用感覺到一絲曖意,如果是完全不在意的人,女子不可能將自己的全名說出。
朱大用由此知道,花不殘有可能是真心想幫他的。但有障於基地裡大領主的耳目眾多,她也不能表現太過。
花不殘走後,朱大用躺在硬板床上,看著天花板出神,他努力地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捋了一遍,突然發現一個遺漏的細節。
那便是小異人小義被花不殘抓走之事,由於接觸時間太短,他一時間把這事給忘了,且現在自身難保,就算知道小義的處境,恐怕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但他決定明天還是要向花不殘打聽一下小義的下落。
再有一件急事,那便是與白潔有關了,若白潔回到營地,發現營地已經被毀,之後會發生什麼,他不敢往下想,唯今之際是想個辦法,怎麼向白潔傳遞一個資訊,向她報一聲平安。
其他事情,以他目前的情況,想管也是管不來的了。當務之急,還是養好傷,待身體好了,這幾個守衛都不在話下,到時候要逃出去也並非難事。
第二天一大早,花不殘便來到了地牢,將朱大用押往一處刑場,刑場位於地牢的下方某處,是一處十分隱秘的所在。
刑場內十分陰森,兩邊的牆上掛滿了行刑用具,刀,叉,針,鉻鐵,鐵鏈,立柱,各種能想像到的變態的行刑用具,都能在這裡見到。這刑室裡的一切,都看得人心驚肉跳,更兼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悚。
花不殘命令手下將朱大用以大字形綁在立柱上,綁得嚴嚴實實,這樣一綁,朱大用也只有任人擺步的份了。
看來花不殘是要對他動真格的了,朱大用這樣想著,頓時推翻昨晚上那些報有希望的推測。
不過,這些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在特種軍團,他們忍受過各種非人的考驗,他們所接受的訓練,便是如何面對敵人的威逼利誘,就算是死,也能坦然面對。
這樣的酷刑,並沒有什麼新意,朱大用突然大笑到:“想用酷刑逼我就犯,你們未免太小看我了。來,儘管來,我要是屈服了,我就不叫朱大用。”
“閉嘴,在我的地盤,由不得你放肆,彆著急,等下有你好受的。”花不殘揮舞著手上的一把鋒利的小刀說到。
“花姑娘,昨天你那般風情萬種,我差點就被你迷惑了,今天終於可以看清你的本面目了。”朱大用大笑著說到。
“我有什麼本來面目,我花不殘一慣如此,殺人不眨眼,下手絕對夠狠,很快你便會見識到了。”花不殘也是針鋒相對地說到。
“來,快點來,我都等不及了。”朱大用說完,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過的。
朱大用剛閉上眼,便聽到花不殘對兩名下屬說到:“你們倆給我出去,我要一個人好好享受折磨這小子的滋味。”
兩名下屬呵呵邪笑到:“花少主,玩得盡興點,我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