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昏暗潮溼的房間裡,朱大用醒了過來,他此時正躺在一張發黴的硬板床上。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圍,卻只有四面黑牆,天花板上還滴滴答答地滴著水,只在牆角處有一扇約80公分寬的鐵門。房間裡沒有窗,空氣潮溼而汙濁。
在這樣密閉的空間裡,就算是待上一天時間,都能讓人瘋掉。朱大用動了動身體,試圖坐起來,卻發現全身都有些僵硬了,一動,便全身都疼。
朱大用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身上的傷已被上好藥抱紮好,只是身上的傷還未完全好,一動便隱隱作痛。
朱大用努力地站起身來,走到鐵門旁,使勁拍打著鐵門,口中大叫到:“快來人哪,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
朱大用喊了幾聲,便聽到鐵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鐵門上的貓眼開啟,一隻眼睛在外向內張望,那是個長著絡腮鬍子的大漢。
大漢往裡瞧了一會兒,叫到:“小子,終於醒了,都昏睡了三天三夜了,還以為沒救了呢!”
朱大用叫到:“放我出去,你們把我關在這黑屋子裡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幹什麼呢!我們領主平常最是殺伐果斷,從不手軟,也不知怎的,對你這小子手下留情了,還把你好好的在這裡。”那大漢說到。
“你們領主是誰,為何把我綁來這裡?”朱大用回想著之前的情景,這才記起自己是在荒城與海怪戰鬥時被幾個黑衣人打暈了,這才被綁了來的。
“小子,我們領主待會就會召見你,你急個啥勁?此番是生是死,就看你小子會不會做人了。”大漢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任朱大用怎麼叫他,也不停留片刻。
朱大用看著密不透風的牆壁,心中忐忑起來,雖然朱大用平常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可這小黑屋子,卻讓他莫名恐懼,彷彿整個世界,就只剩這一間黑屋存在了。
朱大用努力回想著幾天前那場營地保衛戰的細節,不由地為小雨小仁,還有營地的倖存者們擔憂起來。
他們是否安全撤離了,撤往了哪裡,現在過得怎麼樣,這些疑問在他心頭縈繞,揮之不去。
猛然間,他的心裡有一種劇痛的感覺,因為他突然想到了白潔,按他的估算,白潔此時該是回到荒城營地了。
若她發現營地已經人去樓空,營地的人也是死傷慘重,她該是何等的傷心,沒有了營地,又找不到倖存者的話,她又該何去何從。
白潔的處境,讓朱大用細思恐極,他撫著頭,不敢再往下想。
朱大用正思量間,鐵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而這次似乎有好幾個人一同往這邊來了。
不一會兒,只聽得咔嚓一聲響,鐵門開啟了來,門外站著三個人,兩男一女,站在正中的是一名名子,此女子,面容秀美,身形妖嬈,柳葉眉,單鳳眼,特別是那櫻桃小嘴,唇紅如血,有一股妖豔之氣。
而這女子的面容,朱大用卻是有幾分相熟,他努力的回想著,突然心中一驚,自語到:“這不是追殺歐陽啟的那名女子嗎?”
朱大用一時間莫名激憤起來,若綁走他的人,便是這女子的同夥,也就意味著,將異人引來荒城營地的人,也是他們同一夥人幹,想到此處,朱大用恨不能衝上前去,取了這三人性命。
可身體卻告訴他,他現在的戰鬥力,就是對付一個十歲大的孩童都困難,更別說眼前這兩個身強體壯的男子和這身手狠辣的女子了。
終於理智戰勝了衝動,朱大用沉了沉心緒,對那三人說到:“你們把我綁來,是何道理?”
那女子以輕盈的步態來到朱大用面前,伸出右手食指,調逗了一下朱大用的下巴說到:“這位大哥,我們又見面了,你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這麼快就落到我手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