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懸念,五個異人沿著原路下了山,並未發現朱大用和羅胖。兩人趁機來到洞口。
往洞中窺探之時,已是吃驚不已,那洞中不僅泛著淡淡的藍白光,而且腥臭無比,又不時傳來呼呼聲和女子的嚶嚶聲。這番情境,令朱大用更加好奇起來。
朱大用向羅胖一招手,兩人一前一後往洞中走去,想來這異人母巢中,定是兇險萬分的,兩人自是不敢大意,手上砍刀也是時時處於備戰狀態。
朱大用率先進入洞內,那洞裡地面,卻如洞外一般溼滑,洞壁上卻是另一番景像,一種蠟白的粘液佈滿了洞壁,而那淡藍色的微光,便是由這粘液發出,洞中因有這微光,視線並未受影響,五米之內的情況,清晰可見。
只是越往裡,腥臭味越濃烈,聞之令人作嘔,但朱大用和羅胖也只能強忍著,因為那女子的嚶嚶聲,隨著他們的深入也是越來越清晰,要想救她們,就必須克服這腥臭。
隨著洞穴的深入,洞壁也發生了變化,蠟白的粘液越來越厚,就像是在洞壁上敷了一層面糊一般粘稠,走進細看之時,那粘稠的表層之下,又分佈著像血管一般四通八達的淡藍色脈絡,其間還有液體流動。
而洞穴越往裡,洞壁上的駭人場面越來越甚,那粘液中滿是人體的殘肢,那殘肢上的肉似乎是被融化了似的,有的已經完全成了白骨,有的肉已被融掉一半,那些洞壁上的人,死狀都極為恐怖。從其扭曲的身形,便可知其生前遭受了多麼慘烈的折磨。
當兩人到達洞裡一個比較開闊的區域時,眼前的景像更是駭人到了極致,在區域中心處,立著一根蠟白的立柱,其直徑達到了半米,立柱的四周,又分立著八著類似有靠背的坐位,也皆是蠟白色,表面覆蓋著粘液。八個女子端坐在上面。
更讓朱大用震驚的是,其中四名女子似有了八個月的生孕,肚子鼓脹的厲害。她們皆赤身裸體,周身覆蓋著蠟白的粘液,只露出頭部。
而那兩名發出嚶嚶聲的女子,也在其中,只是她們依舊是進來時的模樣,肚子也未鼓脹,只是全身也已被粘液覆蓋,想要掙脫,卻被牢牢粘住,動彈不得。
其他六名女子,雖有氣息,但卻沒有了意識,像六具活死人,只有剛進來不久的兩名女子,依舊有著清醒的意識,見朱大用和羅胖進來,便哭喊著向他們呼救。
朱大用見狀,趕忙向前營救,可他的手剛碰上那膠質粘液,便被粘住了,其粘性之強,跟最強力的膠水都有得一拼,如果強行扯開,怕是手上都要掉一層皮。朱大用不敢輕動,只得向羅胖求救。
羅胖抽出腰間匕首,將那膠質割開,這才為朱大用解了圍。該如何救這兩名女子,成了擺在兩人面前的難題。
兩人一時沒有主意,但卻知道,時間是耽誤不起的,按這些女子的情形猜測,這洞穴極有可能就是異人的母巢,此等要害地方,定是少不了異人把守的,若被守衛的異人發現,不但救不了那些女子,還有可能被異人圍攻,陷入險境。
“大用哥,要不就用匕首割開那些膠質吧!”羅胖說到,說著,便試著用匕首劃開一名女子身邊的膠質粘液,這時,卻出現一個很神奇的情況,那膠質粘液雖被匕首割開了來,但很快便再次癒合了,就像這膠質有自我修復能力一般。
朱大用看到這一幕也是吃驚不已,嘆到:“看來這種方法,只適合於小面積的操作了。”
朱大用說完,陷入思索中,這糊狀粘液,讓他想到了麵糊,麵粉與水按一定配比和在一起,麵糊的粘度便有了變化。一旦水的比例過大,麵粉便會完全融於水,失去粘性。
朱大用由此想到,如果這膠質粘液也能融於水,那就好辦很多了,想到這裡,朱大用將隨身帶的一壺水倒在了膠質粘液上,那粘液發出滋滋的聲響,緊接著便慢慢地融入了水中,朱大用伸手一摸,粘性確實衰減了不少,可見這粘夜是融於水,可以被稀稀的。
測得這個原理,朱大用喜出望外,又示意羅胖將水壺拿出,而後道:“羅胖,你負責割開膠質粘液,我負責倒水,避免再次癒合。
此時,女子的神情,幾乎是向他們哀求了,恐懼之色,也是越來越甚,另一名女子已然暈厥過去。
羅胖果斷出手,再次割開女子身旁的膠質粘液,朱大用又在其割開的位置倒下水,那開口果然沒有再癒合,只用了兩分鐘時間,羅胖便將女子周身的粘液全部割開,併成功令其擺脫了粘液的控制。
可正當羅胖準備救下另一名女子時,一個異人小孩卻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那小異人正拿著一塊人體殘肢啃著,滿嘴都是血汙,其情態十分駭人。小異人見到朱大用和羅胖,嘴中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並轉身向洞穴深處跑去,一邊跑著,一邊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