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賣所老闆殷勤的指揮下,張小秀的面前很快就搭好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酒菜,一個大酒桶就擺放在桌子旁,酒香肆意讓所有等待著被拍賣的奴隸想起了自己曾經自由的日子。
張小秀抖了抖手上的手銬,然後抽出了一直抗在肩上的大劍,這是他從羅的手裡搶來的名刀鬼哭,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之後,走向了他與雷利之間的那扇鐵柵欄。
“鐺!”
一刀斬過,鐵柵欄一連數根鐵柱被張小秀整齊斬斷,緊接著張小秀又斬出兩刀,將鐵柵欄削出了一個大口子。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
張小秀收刀回鞘,將刀靠在牆邊,對籠子外瞠目結舌的拍賣所眾人說道。
然後張小秀一手抄著鐵鏈,另一隻手搭在了桌子上,輕輕一用力將桌子推進了鐵柵欄開出的口子裡,以欄杆為界正好一邊一半。
拍賣所的一眾人大腦持續短路中,帶著手銬還這麼囂張的奴隸,老闆是從哪抓來的?這是請了一位爺爺回家嗎?
最後還是在老闆的叫喊之下,眾人才想起來離開,快速的跑出了關押奴隸的房間。
雷利倒是被張小秀的舉動吸引住了,這種特立獨行的年輕人,剛好引起了他的好奇,當即站起身來拖拽著座下的木箱子走到桌子邊,與張小秀隔著一道鐵柵欄對坐著。
“有趣,有趣!像你這麼有趣的年輕人,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
雷利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沒有急於喝,而是先稱讚起張小秀,然後對他做了一個舉杯的動作,才仰頭痛飲起來。
“多謝前輩誇獎,其實這也是被逼的,要不是您出來賣,我又怎麼會想到這個法子來見您呢?”
張小秀拿起酒杯回應了雷利一下,喝了一小口後,很是真誠的說道。
“噗!”
雷利正在豪飲,聽到張小秀的話後立刻把嘴裡所有的酒水全都噴了出去,看著張小秀猛烈的咳嗽著。
“咳咳……別,別再說這種話的時候咳咳……用這麼真誠的語氣!咳咳……另外那個詞……不太合適!”
雷利邊咳邊對張小秀連連擺手,這個年輕人不光特立獨行,而且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自己只是出來偽裝成奴隸打劫一下金主賺一點外快。
但是被張小秀這麼一說,反而多了一些濃濃的被生活所迫的味道,這讓雷利倒是好不尷尬。
“前輩這是怎麼了?前輩你沒有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張小秀恭敬的站起身,隔著柵欄對雷利來了一波關懷三連,做足了一個晚輩該有的所有狀態。
雷利終於止住了咳嗽,看了看手中的酒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抬頭看著張小秀的表演,臉上一副我已經看穿一切的表情。
“好了,別演了!找我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雷利開門見山的說道。
“都說了,我是來請您鍍膜的!”
張小秀無趣的坐回木箱子上,吃一口菜喝一口酒,淡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