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加把勁!一,二,三!”
清晨,張小秀聽著四周統一的號子聲,睜開了模糊的雙眼,隱約間看到藍藍的天空在移動。
張小秀揉了揉脹痛的腦袋,又再次閉上了眼睛。
昨天晚上諾琪高哭過之後,兩個人依偎在船頭不知道喝了多少假酒,反正最後張小秀是斷片了,以至於一夜過後還躺在露天的甲板上。
“嗯?不對啊!”
張小秀猛然坐了起來,已經清醒不少的他忽然想到,天空怎麼會移動呢?
天空果然不會移動,因為張小秀髮現是自己所在的小船在移動,而且還是在陸地上行駛著,村口的大樹已經不見了,反而一抬頭就能看到眼前蔚藍的大海。
“一,二,三!使勁啊!”
船下想起整齊的號子,讓張小秀有些驚訝的站了起來,趕緊跑到船邊向下看去,只見可可亞西村的全體村民,男女老少全都在推著自己的船,一路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噗通!”
沒等張小秀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小船劇烈的搖晃一下後,掉進了大海之中,久違的顛簸感讓他好像明白了村民們的目的,但是奇怪的是張小秀始終沒有發現諾琪高的身影。
甲板上沒有,推船的人群中也沒有,這讓張小秀不禁有些迷茫了起來,總感覺關於昨晚,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男人!你可別把我忘了!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回來的那一天!”
諾琪高的聲音傳遠處的山頂傳來,身邊還站著娜美和健助,一起朝著張小秀揮手。
張小秀望著不斷朝自己揮手的諾琪高,昨晚消失的記憶全部湧現在腦海中,在那聲感動到涕淚的橫流的謝謝你之後,諾琪高還說了很多了話。
“母親的橘園是我們姐妹的根,現在娜美已經找到了屬於她的夥伴,為了這個村子忍辱負重了那麼久,也該出去自由的傳蕩一番了,而我就留下來守護我們的根吧!”
“我會一直守在可可亞西村,如果有一天你完成了你的諾言,在海上也漂泊累了,記得回到這裡,我會一直等著你!”
“謝謝你,謝謝!但……對不起……”
諾琪高微醺帶淚,在張小秀懷中娓娓道來的畫面不斷出現在張小秀的眼前,之後的事情也全部記了起來。
之所以喝了這麼多酒是因為兩個註定離別的人,在酒精的刺激下想要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於是仍有理智都很害羞的兩人決定把自己喝大了壯壯膽。
哪知道後來真喝大的時候,兩人都忘了喝酒的目的是什麼,直到兩個人接連倒下,也只是清空了的可可亞西村的所有窖藏,其他的什麼也沒做成。
張小秀梳理著記憶,最後一個畫面就是諾琪高倒下,緊接著他就真正失去了意識,不過這足以讓他明白諾琪高的約定了,只是當記起自己喝完酒後竟然會這麼有種,還是會有一點點臉紅的。
“諾琪高,我一定會回來的!”
張小秀回過身來後,向著遠處大喊,山頂之上的諾琪高身子猛地一震,然後便轉身向山下走去,留給了張小秀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