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全身呈現『乳』白『色』的巨卵,或者說是一個巨蛋,就像是個頭翻了好幾倍的雞蛋一樣,全身隱隱的還散發著白『色』的光暈。
他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巨卵,忽然,他彷彿能感受到一絲的共鳴似的,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裡敲擊了了一下。
突然,他感覺到了,是那巨卵在震動。慢慢的他們兩個的心跳一致了一樣。
荷西的心裡升起了一股親切的感覺。
他用雙手嘗試著抱起它,他發現這個巨卵不是重,大概得有八九斤的樣子,跟它的體積不成正比。
他的心裡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帶著它往前走,不能扔下它。
懷裡抱著巨卵,荷西有一種感覺,他抱著的不是一個卵,而更像是一個人似的,有溫度、有心跳、有感情。
山路很崎嶇,他踉蹌著往前走,前面漸漸的又是森林的邊緣,這次樹木比較稀鬆,更像是人工栽種的森林。
進了森林不遠的距離,荷西發現前面有一個小木屋,應該以前是伐木工人或者護林員休息和住宿的地方,從遠處只能看到一個屋子的輪廓。
見到終於能有地方休息了,荷西很高興,他想,既然現在身後聽不到追他的人的聲音,也許他們已經放棄了追他,也許這事得交給警察去做吧。
他抱著巨卵,推開了小木屋的門,一股灰塵的氣味撲面而來,嗆的他咳嗽了幾下。
他聚攏目光,隱隱的看著這是一個一室的小屋,有床、有儲備的乾柴、有做飯的爐子和炊具、有桌椅,只是沒有吃的。
他『摸』索著找到了屋內掛著的煤油燈,在抽屜裡找到了一個打火機,將煤油燈點燃後又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屋內。
顯然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床上的杯子很髒,他用手『摸』了一下,倒是挺乾燥的。
他又在屋內一通『亂』找,終於找到了一些壓縮餅乾和礦泉水,他吃了一些,肚子了總算是有些食,不那麼餓了。
肚子填飽之後,他就坐在床上,望著放在床上的巨卵發呆,他看著它,不知道它是從哪裡來的,當然了,他是從樹下的地裡把它挖出來的,但是並不一定說明它就是長在那裡的。
在煤油燈的照耀下,巨卵反『射』出淡淡的光輝,表面慢慢的變成了面板白,就像是美國女生那樣的白『色』。
在他持續的注視下,荷西覺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發酸,焦距都有些失真了。
突然,他覺得眼前坐著一個人,正是安娜。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安娜此刻肯定已經回到了洛杉磯,回到了自己的家裡,說不定明天自己就已經在就監獄裡了。
可是他的大腦分析他的眼睛接受到的景象就是,安娜就坐在他的前面,坐在床上。
荷西站起身來,輕輕的走到安娜的身邊,抱住了她的腦袋。
床上坐著的安娜將她的頭埋在了荷西的胳膊之間,他看不清安娜的面容,但是他的心裡認定,這就是安娜。
他『摸』著安娜的面板、臉蛋、手掌,都是熱乎的、有溫度的,是活人。
他的心裡越來越想念安娜,他懷裡抱著的安娜也越來越靠近他。
荷西低頭,現在能看到安娜面孔了,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五官就如同泥塑的一般,絲毫沒有微笑或者皺眉。
但是,這的確是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