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
一位清新俊逸的男子此時正用他那雙透亮的鳳眼居高臨下地盯著面前女人的髮旋。
“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了。作為回報,我能夠讓你脫離尚家不受他們的掌控,負責你日後所有的花銷,柏家你就不要肖想了。”他臉上露出臉上露出傲睨一世的神色粲然一笑。
尚心蕊低著頭揪緊了自己的衣角,竭力抑制住心頭無法忽視的痛意。
當初柏蘊和同尚家聯姻,尚家受寵的女孩無人肯嫁給他,就因為當時柏蘊和是個不良於行的殘廢,尚家不想失約就把她推了出去。
他以為她是想透過柏太太這個身份在尚家獲得一席之地,然後謀奪他柏家的財產。
尚心蕊覺得他真是把她想得太厲害了。其實她嫁給他,全然是因為他是她兩世都可望而不可即的白月光。
為了跟他的這段婚姻能維持得久一些,她數不清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柏蘊和,你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信,我嫁給你,圖的不是這些。”先前他的腿還沒有恢復的時候總是陰晴不定,她也無數次解釋過,可他總是不信。她愛得太深,怎麼樣都捨不得脫離。
柏蘊和嘴角微勾,黑得讓人生怖的眼眸中飛快地閃過譏誚的意味。
兩個陌生人忽然有一天結了婚,一方對另一方照顧得無微不至,不是為了錢——難道會是因為愛不成。
“我很忙,沒時間跟你耗。我今天來跟你說這件事,不是詢問,是通知。你沒有做決定和提意見的權利,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收拾東西,明日簽了離婚協議書就帶著錢給我滾出去。”
柏蘊和抓起搭在沙發靠背上的西服外套往肩上一搭就閒適怡然地踏上了樓梯。
尚心蕊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盈滿淚光的眸子漸漸被一層暗色覆蓋。
她絕不可能一走了之,愛了他這麼久愛到都快在這份愛中迷失自我了。
總要讓自己回本才是。
尚心蕊在廚房中忙活了一會之後端了一碗白粥就進了書房。
“親愛的。”她膽怯地把頭探進書房,俏生生地喊了一句。
柏蘊和剛喝了酒回來一進書房就躺在椅子上揉著額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除了頭暈之外身上還有些燥熱。
聽到她的聲音靈臺反而清明瞭一瞬。
不過這過於親密的稱呼著實讓他意外,成婚一年以來。
他對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定義為合作伙伴,從不許她有什麼過界的舉動和稱呼,她也一直聽話地沒有亂喊。
怎麼都要離婚了這時候反而不懂事起來。
不過他今天因為即將結束這段合作關係心情不錯就不計較了。
“什麼事?”
尚心蕊仰起頭梗著脖子一副堅定的樣子,“離婚就離婚,我不用你幫我,也不用你給錢。但,我想要一個你的孩子!”
柏蘊和慣是溫文爾雅的臉上總算籠上了一絲興味,嘖,怎麼總有些異想天開的念頭。
面上看不出他的想法,話語卻冰冷異常,“給我生孩子?你也配?”
尚心蕊握緊向前踏上一步,剎那之間氣勢迫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沒從你這裡得到過什麼,臨了了我想討點好處走也不行?”
柏蘊和臉上淺淡的笑意輕漾開來,絲毫不覺意外,這女人總算是露出了她的廬山真面目。
“尚心蕊,不要想著到時候利用孩子來要挾我。我給你的東西才是你應該得到的。非要不著調地肖想別的,那你就別怪我狠心了——”